位置偏北,一到夏天,日夜溫差就格外明顯。
王昭儀垂首往前走著,身後突然響起聲音,“昭儀娘娘,請等一等!”
王昭儀回過頭,見是甘泉宮的大宮女,便立在原地。那宮女走上前,手上拿著一個淡紫色蜀錦披風,嘴裡說到,“夜裡風大,這忽冷忽熱的,德妃娘娘恐昭儀身子不舒服,特意讓奴婢來給昭儀娘娘送披風。”
宮女與王昭儀平常也熟悉,說話間便將披風搭在王昭儀身上,並細心地繫好。
“勞娘娘費心了。”王昭儀似乎極為感動。
“昭儀說的哪裡話,娘娘同昭儀素來親近,不拘這些俗禮。夜裡暗,娘娘慢些走,奴婢就先回去了。”
“嗯。”
☆、 美嬌娘
早朝結束後,傅錚落在後面,面無表情地活動幾下僵直的雙腿。眼見著皇上上早朝的時間是一日長過一日,他的肚子到現在卻還是空的,唉!做官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剛走出了正殿,又被早早候在那裡的李德全給攔著了。傅錚撇過臉,想裝作沒看見,可李德全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傅將軍,皇上請您去御書房議事,請隨奴才來吧。”
傅錚故作高冷地睨了李德全一眼,直覺得這老東西笑的一臉奸詐,淡定地問,“皇上可有說是什麼事沒有?”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傅將軍還是不要問這麼多,讓皇上等久了就不好了。”
老狐狸!傅錚心裡暗罵了一句。到底不敢在磨蹭了,熟門熟路地繞過正殿往前走去,刻意走地快些,沒兩步就將李德全甩在後面。
等看不見那人,傅錚也已經到了御書房。門前的小太監估計事先得了吩咐,沒做通傳就開了門引著傅錚進去了。
傅錚進去後,見皇上正低頭批著奏摺,一絲注意都沒有分在他身上,且渾身上下瀰漫著不可言說的涼意。傅錚打了個哆嗦,很識實務地沒有出聲,悄悄站在旁邊作屏氣凝神狀,模樣比早朝的時候恭敬多了。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封煜終於放下手裡的摺子,冷聲道,“坐下吧。”
傅錚道了聲謝,找了個座位坐下,偷偷動幾下腳趾,又麻了,就知道皇上剛才定是故意的。
“聽說傅將軍今日事務繁忙,連兵部的職都懶得去理了。”封煜看也沒看傅錚,徑自說道,“既然這樣,還是回西北大營練兵吧,想來那裡更適合你。”
傅錚都快跪了,他就知道這趟來一定沒好事。他承認自己驍勇善戰,所向披靡,可那西北荒涼之地怎麼比得上京城。如今戰事已定,要他去西北有什麼用,他是不怕受苦,可是也不願受苦啊,遂腆著臉皮求道,“皇上,微臣知錯了,還請皇上收回成命,之前都是因為剛從西北迴來,俗事多了些,不過皇上放心,微臣以後一定將兵部的事兒都安排地妥妥當當的,再也不會發生之前的事。”
聞言封煜冷哼了一聲,無所謂信不信,倒也沒再這個話題上多作追究。
傅錚見狀,就知道這關算是過去了。
傅錚和封煜明面上是君臣關係,卻私交甚好,兩人幼年相識,早在封煜還是皇子的時候,傅錚就一心一意地追隨其後。當然,這是別人眼中兩人的關係。
實際上,別看現在傅錚一副正經威嚴的模樣,年幼懵懂時是也度過了漫長的中二期。傅家世代為將,精忠報國,戰死沙場的傅家男兒不在少數。傅錚作為傅家僅剩的嫡孫,在傅老夫人的溺愛下不可避免地被寵過了頭,養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傅錚從小惹下的禍事不計其數,仗著一身蠻力便覺得天下無敵了,結下的樑子無數,誰想竟然在當時還是五皇子的傅錚身上碰了瓷。
自那以後,兩人便接下不解之緣,傅小公子心氣兒也高,為了贏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