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澤辛桃花眼睜開一點兒,後笑了笑,又閉上了。車子一路抵達家裡,林叔扶著聞澤辛進了門。
複式樓此時很安靜,裝修也是按白色灰色色調裝的,林叔知道聞澤辛領域感很強,沒打算進門,只把送到門口。
聞澤辛關上門,搭乘電梯上樓,他轉進主臥室,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他腳步停住,他盯著那張大床。
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幅畫面,女人長髮披肩的樣子。
他眯著眼,只覺得喉嚨腥甜,熱,太熱了。
醫院的一夜,睡得並不安穩,半夜護士進來幾次,陳依也跟著醒,第二天早上她黑眼圈又熬出來。
進洗手間裡洗漱後出來,桌面上的手機就跟著響起來,陳依走出去接,來電是聞澤辛。
她頓了頓,接起來。
「二少。」
男人下顎緊繃,聽見這話,臉色沉了幾分,「我問了醫生,岳母今天能出院,我過來接你們,現在在樓下。」
陳依:「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就在樓下。」聞澤辛幾乎是咬著牙齒說的。
陳依遲疑了下,「行。」
掛了電話後,她看一眼時間,早上六點半,聞澤辛醒得那麼早?等到七點值班醫生過來,給廖夕做了檢查後就宣佈可以出院了。
廖夕從病床上下來,鬆鬆筋骨:「終於可以回家了。」
陳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本身就有高血壓,平日裡要多注意啊。」
「知道了。」廖夕看一眼陳依,「那個,聞二少過來了?」
稱呼都改變了,陳依不禁抬眼看母親一眼。廖夕似沒察覺,或許在她心裡,這個一直只是二少,不是女婿。
之前叫澤辛,那都是硬著頭皮叫的。
「過來了。」陳依起身,提著行李袋,挽著母親的手臂,下樓。
醫院門外囂張地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聞澤辛的助理姓江,他上前給開了後座的車門,後座男人眉眼冷硬,淡淡地掃過來。
廖夕握著陳依的手下意識地一緊。
聞澤辛笑道:「岳母早。」
「早。」廖夕乾笑了下,陳依把廖夕送到後座,聞澤辛的手搭在中間的扶手上,眼眸落在陳依的臉上。
帶著隱晦的侵略感。
車裡有淡淡的酒味,還有男人身上的冷杉味,聞澤辛臉色其實不太好,有種沒睡好的頹廢感,陳依安置好廖夕後,抬起頭對聞澤辛說:「辛苦了。」
聞澤辛微微一笑,「老婆怎麼那麼客氣啊?」
這一聲老婆,嚇到陳依跟廖夕,包括前面的江助理。陳依定定地看男人一會兒,她笑了笑,知道這個男人在做表面功夫。
她心跳只加速了一點兒,很快就透涼。
她關上後座車門,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
砰。
門關上。
江助理也趕緊上了駕駛位。
廖夕很是坐立難安,聞澤辛靠回椅背,揉了揉眉心,一個晚上沒睡好,或者應該說,一個晚上沒睡。
他沖廖夕笑了笑,便閉上眼。
廖夕憋著一口氣,尷尬一笑,心想他幹什麼要來接,不來不就行了麼。
好在,很快車子抵達陳家,保姆跟陳鴦聽見動靜跑出來,一看邁巴赫都愣了,陳鴦更不敢置信。
姐夫對陳依怎麼還那麼好。
保姆上前幫忙提行李,陳依扶著廖夕出來,聞澤辛也跟著推門下車,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伸過來要幫忙扶。
陳依說:「不必了,二少。」
「二少?」聞澤辛眯眼,「我剛剛喊你什麼?你現在回喊我。」
陳依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