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
好吧。
二十分鐘後,江辰帶著梁醫生進門,一看這場景也是愣了下。陳依多少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沒辦法,她低聲道:「他一直抱著我。」
梁醫生看一眼,嘆口氣,上前,隨即拿體溫槍測了一下,「發高燒了。」
陳依:「嗯,能感覺到。」
梁醫生看一眼江辰。
江辰說:「這段時間老闆確實沒睡好,前半個月一直應酬,公司開年會,還有各種事情要打點,然後他又惦記著在會城的太太,一個人掰成兩個用,後來去了會城,然後太太出事到現在,一根玄一直緊繃著,還有可能是下了決定要跟太太離婚,也很耗費心神,所以……」
按老闆那個性格,又是什麼事都隱忍下來的,尤其是劉月娥那事情。
梁醫生臉色黑起來:「嗯,這婚真離了,估計他這條命也就沒了。」
江辰:「可不是!」
陳依心頭震了幾下,看一眼閉眼已經睡著的聞澤辛,可惜他即使睡著了,依舊不放她。她對梁醫生說:「梁醫生,你趕緊給他看看吧。」
昨晚也沒什麼啊,怎麼就發高燒了。
梁醫生點點頭,走上前,看一眼,說:「我看他昨晚睡得很好。」
陳依:「嗯,是睡得還行。」
梁醫生笑看陳依一眼:「跟你一起,他才能這樣。」
陳依臉微紅。
梁醫生讓麗姐準備一杯水,拿吸管給聞澤辛,又拿了藥給陳依,希望她能餵進去,陳依單手拿著,推他幾下,小聲地喊了幾聲。
聞澤辛半睜眼,眼眸裡血絲一片:「嗯?」
他醒了。
陳依瞬間鬆一口氣,說:「你發燒了,吃藥吧,還有放開我。」
聞澤辛這才發現了其他人,眼眸掃過去,眼眸冰冷如狼,掃一圈他大致瞭解情況後,乖乖地張嘴,陳依趕緊把藥塞進他嘴裡。
麗姐上前,拿吸管給聞澤辛,聞澤辛喝了幾口溫水把藥吞進去,摟著她的手臂也鬆了很多,陳依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挪了幾下,她突然看向聞澤辛,「你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尤其是剛剛一直抱著她的時候,那種抱是不太正常的,像是抓住浮木一樣。
聞澤辛頓了頓,嗓音低啞:「沒有。」
他撐起身子,扶著她的腰,讓她坐起來。陳依有點兒不信,看著他,聞澤辛捏捏她鼻子,說:「趕快洗漱去。」
陳依翻個白眼,轉身下床。
麗姐趕緊上前扶著她。
聞澤辛見她這樣,笑了聲,只是聲音嘶啞,有另外一種磁性,隨即他靠著床頭,對梁醫生說:「我問題不大,你先回去吧。」
梁醫生直接挪過一旁的衣架,準備給聞澤辛打個吊瓶,誰知道不小心碰掉了陳依的外套,聞澤辛臉色就變:「撿起來!」
那語氣哦,嚇得梁醫生一愣。
江辰趕緊撲過去將那外套撿起來,拍拍乾淨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梁醫生站直身子,看著聞澤辛,指尖點了點,氣得牙根發抖。
「行,不跟你計較。」
「你剛剛就是做噩夢了。」梁醫生點出真相,他走過來,掛好吊瓶,說:「夢到她離開你了吧。」
聞澤辛臉色陰沉,手搭在床頭櫃上,骨節修長分明,梁醫生入針,他面不改色,確實是做噩夢了。
夢到她嫁給別人了。
梁醫生給他弄完後,說:「放輕鬆,現在一切都好了。」
聞澤辛沒應,他指尖揉揉太陽穴。
梁醫生站直身子,除錯吊瓶。聞澤辛看著門口,浴室門開,陳依帶著一臉水汽出來,旁邊跟著麗姐,她穿著睡裙,往這邊走來,俯身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