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這個噩夢,似乎與他們之前的經驗不太相符。
但是緋和巫見的樣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與其說他們恐懼、不安、緊張,倒不如說他們正處於一種不可思議的……震駭與激動之中?
可是至於這麼誇張嗎?
的確,死亡沒有帶來噩夢的重啟。可是噩夢這種東西不就是么蛾子眾多的嗎?說不定他們只是在面對這個噩夢本身的某種特徵,說不定那傢伙真的跳下來之前就死了呢?
而且……激動?這又是什麼鬼情緒?
牧嘉實心中腹誹了一聲。
隨後他堅定地扭過頭,讓自己裝作沒看見這兩個人特殊的表現。儘管他記住了,但是他總不能現在就衝過去問,這兩個人到底怎麼了。
有那麼一瞬間,牧嘉實甚至覺得,這個噩夢的任務者們都挺有意思的。
廢卡收藏家,兩個神神叨叨神經繃緊的男人和女人,一對曾經來過這個噩夢但是隱瞞了一大堆資訊的兄弟……還有他。
下一秒,牧嘉實就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
比起徐北盡那永恆的睏倦,牧嘉實的情緒更像是過山車。
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突然站了出來,一頓操作猛如虎,然後把其他任務者帶飛,又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致,驟然罵自己是廢物……就如同他在之前那個噩夢做的那樣。
正如他對徐北盡所說的,他要在窄樓底層調整自己的狀態。他不斷地被那個曾經經歷過的、摧毀了他的噩夢帶入更深的地獄,但是他仍舊想要爬出來。
他走神了,而其餘任務者也都默然無語。
收藏家哼笑了一聲:“你們這群傢伙……怎麼忽略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什麼?”
光頭與這個永遠笑眯眯的青年關係不太好,於是這個時候,就只能由花臂來搭話。不過儘管如此,光頭還是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
收藏家也不計較,他似乎被更加有趣的東西吸引了心神,於是壓根不在意自己和光頭的小小衝突了。
他說:“那個將這傢伙推下樓的人啊。”他輕飄飄地說,“我記得,我們來到這裡之後,還沒有人從大樓裡出來吧?他應該,還在大樓裡。”
幾名任務者對視一眼,紛紛意識到的確如此。
在那個人從天台掉下來之後,幾名任務者就一直盯著大樓的出入口。並沒有任何人離開,當然也沒有人走進去。
於是,他們留下了緋站在大樓出入口外,而其餘五個人則分散進入大樓,直衝向不同的樓層,尋找著那個可能的兇手。
儘管緋逃離了體力活兒,但是與一具屍體待在一塊還是讓她感到了些許的不適。她咬著嘴唇,默默地走遠了一些,但是目光仍舊定在大樓的出入口,沒有在意她身後的廢墟。
她也在思索。
在最初的驚駭過後,她就意識到,這個噩夢或許真的是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那個……獨特的噩夢。
在窄樓的無數陰謀論中,有一條實際上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的,或者至少他們願意相信這個陰謀論是真的。
那就是,在窄樓無數的噩夢之中,存在著一個終極噩夢。如果可以通關這個噩夢,打出真結局,那麼任務者就可以逃離窄樓。
這聽起來的確很有道理。就像是所有遊戲都有一個主線任務,並且必定有一個最終boss一樣,《逃出生天》當然也是一個遊戲。
但是,這個終極噩夢,是什麼?
無數任務者因為這個終極噩夢可能的存在而瘋狂,但是他們從來沒能尋找到這個噩夢。
曾經,窄樓底層因為關於書店老闆的噩夢的種種流言而瘋狂,其中就未必沒有任務者對於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