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陳斯邈的臉色,發現他看向林檎那邊的目光夾雜著些許的恐懼和不解,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問題是,徐北盡,怎麼了?
林檎也在想這個問題。
徐北盡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那更像是做噩夢一樣的狀態。
他的眉頭緊皺,不停地冒著虛汗。他的口中喃喃說著什麼話,可是卻壓根就聽不清。
林檎心中焦慮、暴躁、擔憂,種種情緒複雜難辨,而更加令他無措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情緒。
他只能看著他愛的人受此磨難,而他甚至連為他分擔都無法做到。
他看著徐北盡,目光逐漸發生了某種細微的改變。
他從來都是一條瘋狗,徐北盡應該知道這一點的。只不過如果徐北盡在的話,林檎還願意遮掩自己一些。
林檎只是在想,如果讓這個噩夢結束,那麼徐北盡是否會從這裡清醒過來呢?
他真的認真在琢磨這個念頭。
甲二心驚膽戰地看著林檎的面色,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他又看看徐北盡,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他趕緊醒過來。
徐北盡在做夢。
在一個噩夢中做夢,多麼可笑的事情。但是他的確是在做夢。
他能感受到一種莫名地溫暖覆蓋在自己的身周,真實的溫暖,就好像現實中有什麼人在擁抱他一樣。
他想,他要醒過來。
但是,就這麼一刻,先讓他沉浸在這個夢裡面吧。只是這一刻。
夢境是他的過去。
他曾經對林檎說,他大學畢業之後繼承了家中的書店。
的確如此。那是一家小城鎮中的書店,生意不太好。不過徐北盡也只求閒散度日,對於金錢需求不大。
他的生活就如同一潭死水——與窄樓中的死水不同的是,那時候他是自由的。
想旅遊就旅遊,想鹹魚就鹹魚。不像現在,他得整日整日,逼迫自己鹹魚。
逼迫自己鹹魚,和逼迫自己工作,有什麼非常大的區別嗎?
總之,在末日發生之前的徐北盡,生活十分的悠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