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蕩蕩的場景建模。
他就像是沒有恢復記憶的其他這任務者。可是,他並非是透過徐北盡的噩夢進來的。
所以他也無法利用灰霧中的門,只能在漫長的歲月中等待一份渺茫的希望。
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他已經絕望了。
他把自己的雙腿走壞了,然後就只能拖著木頭一般的下肢,爬行在這棟大樓中。
他的生命也就只剩下這棟大樓……還有窗外燃燒的城市。
僅此而已。
徐北盡靜靜地望著那個人。他的心中慢慢猜測出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的行動與心理變化。
或許他一開始是真的沉淪了,後來又因為一機緣巧合,恢復了一理智。
可是在灰霧這樣的地方,有理智或者沒有理智,哪一個才是舒服一的遭遇呢?
徐北盡無法得出一個答案。
他只是在想,既然這個男人能在灰霧中保持如此微妙的狀態,那麼為什麼,在一開始,他會因為沉淪的狀態而進入到灰霧呢?
沈雲聚也是這麼想的,並且他直接就了出來。
他對於這人的過去遭遇沒有什麼興趣。可能悲慘吧,可是每一名生活在窄樓中的人,都是如此悲慘。他們就是需要解決這份悲慘。
而那人卻立刻警醒地:“你為什麼對這件事情感到好奇?難道你……能夠離開這兒?”
沈雲聚略微吃驚,心想,他也太敏銳了。
所以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葉瀾平淡地說:“是的,我們有辦法。”她想了想,又說,“不過,這可能不適用在你的身上。”
葉瀾還沒有想起徐北盡噩夢的事情,但是他們之前離開這奇怪的場景的時候,場景中的其他人就像是壓根沒看到灰霧中的門一樣。
基於此,她認為,眼前這人應該也無法離開才對。
沈雲聚也點了點頭,他比葉瀾知道得多一,他說:“我們是透過一種特殊的方式進入這裡的。我們……”
他猶豫了一下,考慮到要讓這個男人開口,最終還是解釋說,“我們是在嘗試,讓你們永遠地解脫。”
“永遠的解脫?!”那人卻說,“是……死亡嗎?”
“不,不是。是逃出去。逃出灰霧,逃出窄樓。”
窄樓?葉瀾不禁看了沈雲聚一眼,察覺到一種微妙的、奇特的熟悉感。可是她卻說不好那種熟悉的感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她想,窄樓……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好地方。
聽到沈雲聚的話,那人同樣也呆住了。沈雲聚和葉瀾蹲在那兒與這人對話。
此刻,他們就能清楚地看到,一行眼淚漱漱地從他的臉頰落下,劃過一道骯髒的痕跡。
他急迫地:“真有這種可能性嗎?”
“當然……”沈雲聚認真地說,“我們正在努力。”
那人呆了一會兒,然後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他說:“那我才不能讓你們離開呢。”
沈雲聚和葉瀾都怔住了。
那人說:“你們肯定是在騙我,想讓我繼續一個人在這兒待著……騙子!不可能的!你們想得美!”
他突然暴怒起來,“給我滾!滾遠點!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
兩名任務者嘗試與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繼續談話,但是這個人正在憤怒而瘋狂的狀態之中,到最後,他的嗓子都咳出了血,顯然粗暴的說話方式傷害了他的喉嚨。
但是他仍舊堅定地拒絕與這兩人溝通,並且不斷讓他們滾。
最後沈雲聚和葉瀾也只能暫時離開,這才能讓那人平靜下來。
這兩名任務者都是沉悶、冷靜的性格,但是眼下這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