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庸在東北軍當中屬於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老子當年是奉系的大佬之一,和張大帥爭奪東北的控制權。
結局嘛,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馮德麟得罪段芝貴太狠,後來就被當時的大總統給記恨上了。
再然後,一系列較為複雜的鬥爭下以及馮德麟自己做出一個錯誤的選擇,導致馮德麟的二十七師成為了歷史。
雖然他們父輩在爭權奪利,但馮庸和張少帥的關係卻很好,兩人從小穿開襠褲就一起玩大的。
馮庸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蔣方震輕聲道:“這個問題對詹寧公而言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說實話,最近你們的一些動向,我們也知道一二。
我們的空軍當中有原東北軍出身的飛行員,這一點我們也知道。
按理說,你應該悄悄咪咪的來,但你卻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們。
這似乎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蔣方震可不是傻子,他猜不到馮庸這樣做的目的?
他當然能猜到,但這只是他的猜測,他不會把自己的猜測當真。
哪怕這種猜測無限接近事實。
馮庸聽後微微點頭道:“嗯!對,說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但如果我說,我希望看到祖國繁榮昌盛,這個理由夠嗎?”
“如果是其他人,我自然不信,但你嘛,我當然相信。”
相信?蔣方震口中的相信,恐怕得打一個問號了,場面話,聽聽就得了。
馮庸將一封書信從懷中摸出來,放到蔣方震的面前。
“這封信,本應該是交到高銘久的手中。但我並不想將這封信給他。
也許我那兄弟天真的以為,憑藉一些高官厚祿就能策反高銘久。
但我的心中很清楚,單純的依靠高官厚祿可無法策反。
高銘久也不是貪圖富貴之人,我這樣做,只會侮辱他。
而且,我也不認為我那兄弟能駕馭這艘鉅艦。
這樣一艘鉅艦,需要的魄力,需要決心,更需要明辨是非的分辨能力。
但很可惜,我那兄弟做不到。否則也不會有九一八了。
東北也不會淪陷這麼些年,至少在我看來,目前韓大帥完全有能力駕馭這艘鉅艦。”
馮庸說的很誠懇,只是蔣方震卻並沒有單純的相信他這些話。
目光看著桌上的這封書信伸手輕輕敲了幾下。
抬頭看著馮庸,腦海中似乎是在思考著一些事。
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說道:“那不知馮先生這次來找我們定國軍又是為了什麼?
總不至於是為了將這封書信給我們吧?”
馮庸聽後笑著道:“當然不是,我可以幫你們避免一場戰爭。”
這句話讓蔣方震有些愕然的看向馮庸。
要知道,作戰部都已經把作戰計劃給出了。
只是暫時沒去管這些罷了,後面準備抽調步兵二十六師到三十師,這五個步兵師西進。
只是沒想到,現在部隊還沒出發,這就跑來一個人說是可以幫他們?
蔣方震聞言沉默半晌後才慢慢的說道:“如何幫?你能調動東北軍?”
“我當然無法調動,但我可以說服他們。”
蔣方震的話音才剛落下,馮庸就直接說道。
說完後,馮庸似乎怕蔣方震不相信,又解釋道:“東北軍離開東北太久了。
他們早就想打回東北老家了,甚至是當初錦州中立案的事情也讓他們很不舒服。
只是這件事被壓下來了。後來熱河抗戰,長城抗戰,導致我們徹底丟掉了關外的土地。
最近這些年待在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