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什麼,可其中透露的意思,只要人不傻就能聽出來是在暗搓搓上她的眼藥。
“巧得很,你的話我也在書上看到過。”晉棠棠微微一笑,“每個字都一樣。”
她說得信誓旦旦,就連後面看戲的學姐學長們都好奇。
“哪本書。”何韻更狐疑。
“《新華字典》。”晉棠棠氣定神閒地丟下四個字,抱著草稿紙揚長而去。
何韻跺了跺腳。
學姐們忍俊不禁,晉棠棠可真是個活寶,別說,這答案還真是有理有據,毫無破綻。
而且足夠風馬牛不相及。
辯論場上,也許就是決定輸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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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辯題的事兒,晉棠棠昨天並沒有去別墅。
她和孔先生請的假,至於“汪秦愈”先生,她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合同那邊都還沒簽成功。
也不知道對方籤沒簽好,孔先生還說要蓋章。
靠近國慶節,炎熱的天氣終於有了點下降的趨勢,晉棠棠在傍晚也可以不用打遮陽傘了。
只是進門後,她並沒有看見狗在客廳。
“來福?”
樓上的來福聽到叫它的聲音,立刻出現在樓梯上面,衝她叫了兩聲,呼喚她。
晉棠棠衝它招手:“過來。”
來福乾脆坐了下來。
盯著監控的秦愈也站了起來。
……來福這條笨狗,他應該送它回去重新鍛鍊一下,讓它明白什麼命令對應什麼動作。
晉棠棠並不打算上樓。
她雖然想知道狗主人的模樣,卻並不衝動,一樓已經是最大的活動地點了。
二樓顯然是狗主人的私人領地,她有自知之明。
可來福今天尤其倔強。
它將頭擠進樓梯的欄杆裡,衝樓下的晉棠棠親暱地叫著,像張活動的表情包。
“……”
僵持兩分鐘,晉棠棠試探性開口:“汪先生,我可以上樓嗎?”
對面沒有回應。
對於現在的秦愈而言,安全距離就是樓層之隔。
他打字,語音朗讀:“來福,下去。”
來福不認識這聲音,裝沒聽到,尾巴都垂在地上,左右晃動,掃來掃去。
秦愈:“……”
沒用,好像有點尷尬。
晉棠棠努力忍住笑,嚴肅著一張小臉,慫恿:“汪先生,要不您再試試?”
她有點看戲。
秦愈一聽她這樣稱呼自己就難受,原本打算叫來福的,幾個字打完,刪除,重新寫。
“我不姓汪。”
“我叫秦愈。”
語音朗讀令秦愈較輕鬆,他如釋重負。
秦愈?
晉棠棠腹誹,今天又改名了?
她點頭:“好的,秦先生,讓來福下來吧。”
秦愈心裡哦了聲,大約是沒緩過來,自顧自地出聲:“來福,快下去。”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
晉棠棠是第一次聽清他的本音。
不過由於距離和工具傳播,她聽起來有些模糊、低沉,但是可以斷定好聽。
可惜只有幾個字,晉棠棠意猶未盡。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想起那些網戀的女孩。
現在對面的“秦愈”就像網戀的男朋友,還沒見到真人時,期待值已經被拉高到極致。
不知道看到臉,會不會見光死。
晉棠棠琢磨著,要不還是不要想著看他長什麼樣了吧,說不定她還能幻想他真長秦愈那張絕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