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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瑄駐足了會兒,說:“你好好養病。”然後逃也是的出了診療室,整個人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她真後悔聽了李慧的話來這一趟。
晚上,她一個人回去,和往常一樣透過崗哨,繞過條條路,進了家屬區。路過三號院的時候,有人從裡面出來,喊住了她。
這裡面以前是對外交流的大使館,後來國情變化,八/九年後就封了,閒置到現在,而今是個博觀,平時根本不對外開放。平日裡,警衛連的兵查得很嚴,大門常年是封閉的。
杭瑄疑惑地回過頭。
這一看,她怔在那裡。
凌一凡也愣住了,沒想到這隨便喊一聲,還是個見過一面的半個熟人。
他半隻腳還踏在三號院的臺階上,一隻手搭在在石獅的腦袋上,剃著板寸的頭只剩一層青喳,就差見底了。
這人生得人高馬大,身高和周伯年不相上下,渾身上下肌肉結實,可那一張臉啊,卻清秀異常,笑起來兩條秀逸修長的眉毛揚起來,很可人,實在和他這副健壯的體格不搭。
他撓了撓頭,舔了舔牙齒,想著怎麼開場白,杭瑄已經先發制人:“你們不是對面海軍廟裡的嗎,怎麼上咱們空司來了?你們怎麼進來的?”
她這番質問擲地有聲,頗有種主人家裡光顧了一幫竊賊的味道。
凌一凡初始有點尷尬,見她這副姿態,驕橫氣上來,臉一板,皮笑肉不笑地說:“爺爺愛上哪兒就上哪兒,你管不著。小妞,今天呢,你什麼都沒瞧見,也什麼都沒聽見,知道嗎?”
杭瑄不吃他這套:“你們是爬牆進來的吧?”一想又不對,這兒戒備這麼森嚴,怎麼爬地進來?
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東邊緊挨著的另一個大院角落裡是工勤宿舍,守衛一般,院牆缺了一塊,內院子弟都知道,從那兒進去,再踩著角落裡一棵古樹就能翻上來。
不過,外面人還是進不來的,海軍大院就在空司對面,平日打個證明也能進到旁邊的工勤宿舍,想必他在裡面還有什麼熟人。
也不知道費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功夫,還真被他們幾個溜了進來。也不知道腦袋裡轉的什麼歪點子,指不定又想著怎麼害人呢。
她板著臉說:“你們快走,不然,我要喊人了。”
凌一凡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
開始被當場抓包的尷尬過去後,骨子裡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氣性又上來了,哼笑著跳下臺階,抬手一撈就勾住了她的脖子,死死按住。
惡聲惡氣地威脅:“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找點事兒?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妞,你是不是想捱揍啊?”
杭瑄被他勒得喘不過氣,這人身上還一股汗臭味,難聞得緊。她的臉憋地通紅,努力地扒拉,想扒開他的手:“放開!”
這人力氣才跟牲口似的,大地可怕,可他也不想想,為了一時之氣跟她在這裡耗值不值得?萬一一會兒警衛連的來人了呢?
怪不得周伯年說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估計腦袋裡塞的都是稻草。
見她不開口,凌一凡眉毛一豎:“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厲害了?”
旁邊一人小聲說:“老四,欺負女孩子不大好吧?”
凌一凡瞪他:“閉嘴!她算什麼女人啊,飛機場加平底鍋。”
杭瑄氣得頭都要炸了,怎麼會有這種腦殘?這人簡直比周伯年都要惡劣百倍,而且是不長腦子隨口就來的那種傻逼!
超級大的傻逼!
她狠狠一腳,朝他那雙踏著板鞋的腳背跺了下去。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三號院外面響起。
正好,一夥警衛從前面五號院過來,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