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回地對言久道：&ldo;難為你還記得來看我，我以為哪天你聽到了我死在這裡的訊息時，才能想起我呢。&rdo;
&ldo;本來也想不起來的，剛殺了浪費糧食的沈慕白，忽然就想起好像還有一個浪費糧食的，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沒想到你活得還挺乾淨的。&rdo;言久看著他洗衣服的動作說。
鳳千陵洗衣服的動作一頓，他自動忽略言久說他浪費糧食的事情，他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過去：&ldo;你殺了沈慕白？&rdo;
言久點頭。
&ldo;你怎麼殺的？&rdo;
&ldo;毒死的，&rdo;言久言簡意賅，&ldo;算不算幫你平復了心頭之恨？&rdo;
鳳千陵對言久的回答並不滿意：&ldo;你怎麼不千刀萬剮了他，他可是害死你師父的人，你一杯毒酒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rdo;
言久：&ldo;你怎麼那麼惡毒？死了便算了，管他怎麼死的？&rdo;
鳳千陵對著言久嗷嗷叫：&ldo;可我父皇和母后都是被大火燒死的，被火雷震死的，憑什麼沈慕白就能死得那麼容易？&rdo;
言久：&ldo;你嚷什麼？他們又不是我殺的，鳳名城那是自殺的，我特意讓謝嶼跑了一趟皇宮，幫我留住鳳名城和你母親的性命，可惜抵不住他想死的心，自己把自己給解決了。&rdo;
鳳千陵：&ldo;……&rdo;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眶充血，一副要立地成魔的樣子。
&ldo;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rdo;他紅著眼睛問言久。
言久就問他：&ldo;你是不是特別恨我？&rdo;
恨？
這個問題鳳千陵回答不上來，他當然想恨言久，可是他發現，好像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恨起她來，她的父母是死在他的父母手裡，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找他的父母報仇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當初她挾持他離開汴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所有人的死了，他卻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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