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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黑更是兀自說了一句:“怎麼可能起屍,一般人成了鬼,就沒有屍,成了屍就成不了鬼,因為無論鬼還是‘屍’都需要命魂做根本支撐,所以兩者只能取其一。”
聽趙老黑這麼說,我就突然想起柳師父曾經說過,所謂鬼,多半是地魂和命魂的結合,可有時候也會特殊的情況,就是那個人的三魂以外的七魄中的一或者幾魄較為強大,死亡後不會立刻消散,而是掩蓋住了命魂,那在形成鬼的時候就會由那些魄和地魂結合,而命魂則陷入沉睡,這樣的人死後屍體不會腐爛,如果再埋葬在陰氣較重的地方就會容易起屍。
這樣就會形成一個極其奇特的現象,那就是由這個人產生了兩個意識體,一個是鬼,另一個則是“屍”,而且兩者意識又是相通的,一般由較強的一方的支配,不過多數都由鬼支配,因為鬼除了魂還多出了“魄”,所以要較為強一些。
不過柳師父也說了,這樣的機率在大千世界裡連千萬分之一的比例都不到,就連柳師父,他也只是聽他的師父說過,卻沒有親眼見識過。
最後柳師父還強調,他也從來見過魄比魂強的人。
想到柳師父說的這一番話,我就給趙老黑解釋了一遍,趙老黑這下更慌了:“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我師父那會兒沒教過我應對的辦法啊。”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沙堆裡的嬰體已經露出了半拉腦袋,黑糊糊的眼睛裡還往外留著沙子,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
不過它的動作比起那天我、趙傑和尚皓明單獨的時候,慢了許多,多半是那天被太陽給曬傷了吧。
可是說它怕太陽吧,此時也是白天,它還是不停地往外爬,那露著陰森白骨的小手也是慢慢從沙堆裡伸了出來,它小手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指向我們這邊。
完了,我們又被盯上了。
趙傑問他爹趙老黑該咋辦,趙老黑就說:“跑!去另一個山坳上叫人過來,人多了陽氣重,肯定能把小鬼暫時壓下去,那身體肯定得燒了,不然以後成了跳屍、飛屍什麼的,那我們鄉上恐怕就要生靈塗炭了。”
聽到趙老黑的話,我們就開始往上跑,其實是趙傑和尚皓明託著我往上跑,趙老黑則是扶著王春梅,揮著桃木劍跟我們老遠的後面。
而在他們的後面,一個半腐爛的嬰體和一個紅色的小厲鬼爬在地上,卻緊跟不捨。
而我也是看到那個腐爛的嬰體已經和我們看到的時候又不一樣了,它身體很多地方長出了白色的硬毛,這正是起屍的一個重大特徵, 葛師父的神通
看到葛師父過來,不光是我,趙老黑和趙傑也是都鬆了口氣,只是尚皓明沒見過葛師父,就問我:“小勇,他是誰啊?”
我就笑著說:“一個很厲害的大師,我們有救了。”
此時我心裡的擔心和害怕也是全然消散了。
嬰體掉入了山坳之中,鬼嬰也是退後了幾步,快要墜回山坳,葛師父在呵退二者之後沒有停下來,而是又向下邁了幾步,徹底擋在了我們前面。
鬼嬰似乎也是感覺到了葛師父的厲害,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入山坳之中,與那嬰體並排爬在沙堆裡,伺機而動,絲毫沒有投降服軟的意思。
葛師父搖搖頭:“沒想到你的怨氣竟然如此之深,不過也可以理解,剛剛投胎轉世,就被人拋棄,而且還橫屍荒野,就連身體也是被鳥獸啄食,你肯定死的很不甘心,很痛苦吧?”
葛師父的一番話說完,那嬰體和鬼嬰同時晃了一下腦袋,張開噁心的嘴對著葛師父就“呼——呼——呼”憤怒狂叫起來,像是要發狂的狗一樣。
葛師父皺了皺眉頭,捏了一下手訣,然後對著銅錢劍一抹,我就看到銅錢劍上開始泛起了黃光,而且有種非常炙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