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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朝抬腿走進來,拉開椅子,在許航的身邊坐下,冷眉冷眼看著他,嗓音冷淡的很,“繼續說。”
許航喝的不少, 這會兒腦子還暈著,不太清醒,訕訕笑了兩聲, “也不是什麼值得說的事情,你剛好聽到也不是壞事,多提防些。”
“提防什麼?”
“這就不用說的太直白了, 她勾搭男人本事了得,被她纏上了可不好脫身。”許航揉了揉臉,滿面堆著笑。
他就是不痛快。
大學時被忽視過一次也就算了, 現在他自認也混的不錯, 她蘇墨憑什麼瞧不上自己?
那肯定是為了釣更大的魚。
“許航,你喝多了, 別說了。”有人看這場面尷尬的很,同學多年沒見,見面談的又是這些不入流的, 更重要的是蘇墨是去洗手間, 隨時都會回來,那到時候場面更難堪了。
“什麼喝多了,這都是實話!”許航撐著桌子道:“就因為她這些爛事,她媽媽來學校給人道過歉, 難不成還是我瞎編的?”
“行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塊,說這些合適嗎?”
“又什麼不能說的嗎?”許航反問。
包間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蘇墨靠著門,環著細長白皙的手臂, 微抬下巴,一眉一眼裡是渾然天成的冷豔。
“沒什麼不能說的, 繼續說。”
包間的門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膈應,至少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剛好聽到許航的高談闊論。
一個前腳說幾年忘不掉她的人,後腳在這裡說她髒,是勾搭男人的一把好手。
許航推了推眼鏡,片刻的心虛都被被拒絕時的憤懣取代,他不以為意賠笑道:“開玩笑,學妹,你別在意啊。”
“我怎麼會在意。”
蘇墨走進來,隨手拿了桌上的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照著那張無恥嘴臉澆了過去,“嘴巴髒了就洗洗乾淨,哦我說話直,你也別在意。”
“你有病啊!”許航蹭的一下站起來,摘下眼鏡,抹了把臉,又將眼鏡擦上的紅酒漬擦乾淨戴上。
氣急敗壞的嘴臉,哪還有之前半點溫文爾雅的樣子。
“怎麼,我有哪句話說的不對了,你現在是想要我將你以前的那些事全都給抖出來是不是?”酒意徹底佔了上風,說什麼做什麼,全都憑著那股上湧的氣血。
尤其是被潑了一臉酒又丟了面子,再對上蘇墨看垃圾一樣的目光,那股不甘心怨恨就更重了。
“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髒女人能嫁給誰,指不定是老實人接盤!”
他吼完,包間裡一時安靜的很。
許航聽到身後有椅子拉動的聲音,隨後是清冷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太太,你剛說什麼?”
我太太,簡單的三個字比他剛才怒吼來的效果大多了。
老實人,不請自來了。
許航僵硬的轉過身,酒意霎時間醒了不少,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冒出幾個字來,“真的假的?”
怎麼可能,他心裡不斷喃喃,回想之前遇見兩個人的樣子分明是不認識的,卻又忽然轉念想到,如果真沒關係,那傅時朝怎麼會在那裡,他從來不是合群的人。
而自己就當著他的面,罵他妻子髒得很。
越想越後怕,越想越膽寒。
傅時朝沒看他,視線越過他,問蘇墨:“吃好了嗎?”
“飽了,氣飽的。”她也不是什麼打落牙往肚子裡吞的主,那種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這輩子都學不來。
蘇墨抬手,看指甲,漫不經心道:“我沒聽到完整版,作為當事人應該有知情權,還請許先生重複一遍。哦,最好再加上你走廊告白那段,你要是記不住,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