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辜負了別人。”
蘇墨冷笑,“你要真覺得丟人,怎麼偏偏上趕著?”
“……”
傅時朝抬腿往前繼續走,餘光裡,蘇墨手抓著扶手,眉眼裡沒半點光亮,卻有股勁勁兒的偏執。
那天放學,他再一次看見她。
跟著顧城野在內的個朋友,從臺階上往下走,她不守規矩,一步一步跳著走,像是隻穿著校服的兔子。
後面的女聲叫她名字。
蘇墨回頭,歪著腦袋笑了下,笑容絢爛,彷彿下午跟母親爭吵另有其人,她臉上沒有半點陰影殘留過的痕跡。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
如果非要有個準確的時間,是在週四下午,不太好,但沒那麼差的那天。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傅時朝問。
恍惚間,蘇墨又想起了十六歲的自己,尚且還不做不到對自己母親的惡意無動於衷,她不想看起來那麼狼狽,不想所有人看自己笑話,只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心沒肺。
事實上,胸腔裡跳動的心臟跟其他人心臟一樣,也知道疼的。
喉嚨裡堵得很,情緒不受控制,手指抵著唇邊,開口卻先哽咽了兩聲,她一個勁搖頭說沒有。
傅時朝看著他,張了張手臂,示意雙手空空,“抱歉,回來的太急了,沒帶禮物。”
臨時堆出來的雪人也並不合格。
蘇墨吸了吸鼻子,鼻尖因為冷凍紅了,眼裡溼潤有光亮,叫他,“傅時朝。”
“嗯?”
“你把自己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