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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一前一後走著,蘇墨腦子現在還是暈的,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安靜的能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一直到小區樓下,保安在門口板凳上昏昏欲睡,一條眼縫看著進出的人,並不在意。
傅時朝開口,“這小區太老,安保沒有保障,誰都可以進,居住的人員複雜,安全性很低,你有時會加班,太晚回來不安全。”
蘇墨腦袋並沒有清醒多少,聽到這句話,遲鈍了好一會,木木道:“孟啟然會送我回來。”
“他也屬於不安全因素之一。”傅時朝道。
“……”
“我沒有想幹涉你生活的意思,也知道你現在不會接受我,這些我都可以等,但最近半個月我要國外出差,你住這裡,我不放心。”
傅時朝語氣誠懇,“我在你們公司附近買了一套房子,我們還沒有辦理離婚證,從法律上來說,這房子一半是你的,房子已經裝修好,都是晉城你留下的東西,也添置了一些,可以直接住進去。”
“就算是隻住這半個月,也好,住的不舒服可以隨時搬回來。”
蘇墨抬著眼皮看他,沒表態。
看著傅時朝話癆,在她的注視下,還要些緊張的微表情。
“嗯。”
蘇墨從喉嚨裡溢位一聲,不輕不重。
傅時朝唇線彎了下,有鬆口氣的嫌疑,他點頭說好,說了房子地址,又告訴她密碼跟星河灣房子一樣。
“知道了。”
蘇墨忘記自己是怎麼上樓,只知道進去後鞋還沒來得及換,就去了陽臺,像做賊一樣往下看。
瞥見還沒走掉的身影,心就鼓譟的像是燒起了大火。
蘇墨轉過身,像是體側時跑了八百米,呼吸紊亂的要命,她一遍一遍回想傅時朝在人行道說的那些話。
彷彿無解題一樣。
他告訴了她答案,她卻不敢信。
蘇墨還是去了傅時朝購置的房子。
她沒有要搬家的意思,老小區住的習慣,她又覺得自己從來不是什麼柔弱女生,真有點什麼也不是沒半點自保能力。
開啟門,蘇墨懷疑自己直接回到了星河灣,房子內部的裝修全都一模一樣,幾乎是直接複製過來了。
連她曾經出差時,買來的一些小玩意也帶過來了,擺放在同一個位置。
往樓上走去,臥室也一樣。
衣帽間裡是她沒有帶走的衣服,還有新添置的,四個季節都有,全新的,連吊牌都沒有拆掉。
還有她喜歡的配飾,也有新的,都好好的擺放在飾品盒裡。
太多了,應接不暇。
就好像,它們在這裡已經等她許久了。
這樣的房子,不可能是幾天就建成的,她曾經一手操辦過裝修,知道星河灣花了多久。
這裡能成這樣子,幾乎從她跟孟啟然建立公司在同一時間。
他早知道她來了平城,只是沒出現。
蘇墨走上臥室的陽臺,無意中發現這裡正好對著他們公司的辦公大樓,在晚上時,只要確定樓層,就能看見她那間小辦公室透出來的光。
她眼睛又酸又紅,最近這種症狀頻發,可能跟天氣有關,天一冷,比平時要脆弱的多。
眼淚跟著傾瀉出來。
蘇墨不是一個愛哭的性子,很多事能忍則忍,掉眼淚只是一種示弱,並不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她慢慢蹲下來,環抱著手臂,埋著腦袋,哭的像是十六七歲時,考試考砸的小姑娘,那份委屈與難過,像密不透風的網,牢牢地包裹住她。
也在這天晚上,平城開始下起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