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眉眼一彎,淺淺一笑,輕聲道:“那我過幾日去看看大皇妃。”
她所承受過的那些,可不能因為重來一輩子就這麼算了。
而且他還已經付諸了行動,要是她這輩子再晚醒來那麼小半刻,恐怕所承受過的苦還會再經歷一遍,
如此,叫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既然陳側妃是李嵇的心頭血,那便讓他這心頭血變成那心頭刺,不拔會痛,拔下更痛!
日常
不出顧時行所料。
在蘇蘊與他陪二老一同用了早膳後,才欲回清瀾苑,就聽到了下人來通傳,說是定淮王拜訪,還帶了兩抬禮來。
蘇蘊驚訝,這竟然與顧時行所預料的幾乎一樣。
顧時行看向蘇蘊,毫無意外地淺淡一哂:“如我所料。”
他是如此自信卻又氣定神閒,過分的光芒,蘇蘊心底不禁有絲絲漣漪漾了起來。
忽然發現吸引她的,不是他那俊美的樣貌,也不是他再次成婚後對她的體貼入微,而是在這些基礎上,再散發出來的自信和表現出來的睿智。
他雖有缺點,可也有很多的過人之處,而這些過人之處皆是魅力。
這時顧侯也聽到定淮王上門來,把顧時行喊了回去。
顧時行回去前,與蘇蘊道:“此事你莫要擔心,先回去。”
蘇蘊頷首,隨而先回了院子。
顧時行也就與父親一同前去應對那定淮王。
回到院子不久,又有下人來傳,說是親家大公子來了。
顧時行在見定淮王,蘇蘊也就讓人把嫡兄請到了清瀾苑。
蘇長清見到妹妹,問:“定淮王怎麼進金都了,還來了侯府?”
蘇蘊與嫡兄道:“一會與兄長細說。”
二人在院中的亭中落座,下人送上了茶水後,蘇蘊便讓旁人退了下去。
給嫡兄斟了茶後,才正色地道:“那定淮王才來不久,兄長就到了,想必不是因為定淮王的事情。”
蘇長清頷首:“今早我聽說陳明閬又被打了一頓,又被抬回了陳府,是不是……”話到這裡,看了眼周遭,壓低聲音問:“是不是妹夫做的?”
蘇蘊也小聲了下來,回道:“不是夫君做的,但與夫君也有些關係。”
蘇長清眼眸微微一睜,驚道:“還真的與他有關係呀!”
訝異完了之後,又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蘊斟酌了一下,才道:“這件事,還是等夫君見完客再與嫡兄說吧。”
蘇長清聞言,微微眯眸揣測:“這事與他有關係……肯定是他在算計些什麼。”
蘇蘊淺笑不語,在等顧時行的時候,問起了嫂子的事情:“嫂嫂現在如何了?”
說起妻子,蘇長清從思索間回過了神來,臉上覆上了一層柔光:“你嫂嫂如今除卻身子有些重外,其他還好,就是常常唸叨著你們三姊妹一下子嫁出去了,家裡安靜了許多。”
蘇蘊略一思索:“那過段時日我便喊上四姐姐和五姐姐,一同回去看看嫂嫂。”
“如此自然是好。”
兄妹二人閒聊了一會,顧時行也就回來了。
幾個人也就著涼亭而坐,蘇長清開口便問:“那定淮王何時來的金都,來侯府又所為何事?”
顧時行飲了一口茶,才緩緩地道:“昨日進的城,來侯府是替子致歉。”
蘇長清詫異道:“聽說這定淮王也是個自大的人,竟會親自上門致歉,想必也是著急了。”
想了想,他問:“那你與侯爺是怎麼答覆的?”
顧時行淡淡一嗤:“讓其把禮帶回去,不再追究也不見諒。”
蘇長清皺眉:“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