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放一下水,這行酒令如何能盡興?那麼多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竟一分憐惜之意都沒有。
性子和行事如此冷漠寡淡,若非是有那副好看的皮囊,還有忠毅侯府世子的身份外,還能有誰敢嫁給這樣沒情調的男子?
可想想看,那樣的樣貌不好有,更別說身份尊貴,性子與行事風格那些都是小問題。
行酒令結束,大家興致不怎麼高。
顧時行不再掃興,也就與蘇長清去小亭子坐下。
蘇家四姑娘也跟著走了過去,讓其他姑娘也蠢蠢欲動。
可不知那顧世子面無表情的說了什麼,蘇四姑娘便掛不住臉的走出來了。
旁人見此,也不敢再湊過去,只好去玩投壺。
除卻蘇長清,幾個世家公子皆未成婚。而院中的姑娘無論是身家,還是樣貌都是上乘,世家公子也就心思盪漾的與姑娘們一同玩投壺,沒有去打擾顧時行與蘇長清。
蘇蘊不想湊熱鬧,再者那些貨真價實的嫡女們也看不上她,她就在行酒令桌子旁坐著,緊靠著兩個小火爐。
這時,有婢女端了個手爐和一碗熱湯過來給蘇蘊,道:“奴婢看姑娘很是畏冷,便尋了個手爐和一碗熱湯來給姑娘暖身子。”
蘇蘊道了一聲謝,雙手捂著手爐放置懷中,飲了小半碗熱湯,身子漸暖。
放下湯碗之際,蘇蘊心生疑竇。
她懷疑這是顧時行讓人送來的,不然這旁人都沒有,怎麼她……
她轉頭望出去的時候,發現別的姑娘也人手一個手爐,只是少了一碗熱湯。
她心底還是確定這是顧時行安排的。
廊下有一面的帷簾捲上了。蘇蘊坐在另一面垂著的帷簾之後,但一側頭便能看到外邊在玩投壺的人,再偏一些,便能看到在亭子中與嫡兄在說話的顧時行。
似心有所感,亭子那方的顧時行往她這邊看了眼,蘇蘊忙收回了目光,坐正了身子。
蘇長清看向往廊下望去的顧時行,嘆道:“你莫要太明顯了。”
顧時行收回了目光,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空杯,低聲詢問 :“她在府上可還好,你四妹可有為難她?”
蘇長清見他這樣,也是無奈,若是六妹妹與他什麼都沒有過,他定然會勸他別吊死在他六妹妹這棵樹上。可二人之間的糾葛,讓他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顧時行他有滿腹心思,他這個好友兼兄長也很是憂愁的。
又嘆了一口氣,道:“四妹妹被父親治得死死的,她除了嘴上不饒人,倒也沒做旁的。她就是年幼被母親寵得太過了,如今才蠻橫了些。”
顧時行聞言,微轉著杯盞的手一頓,抬眸看了眼蘇長清:“只是蠻橫了些?”
前世,雖是蘇雯慫恿,但推人入池子的卻是蘇語嫣。
蘇長清:“……確實是過度了。”
顧時行把杯子放下,倒入熱茶,淺飲一口才淡淡地道:“若不加管教,他日必出事端。”
說罷,放下杯子,面色寡淡的看向蘇長清:“如若不是你,我不會提醒。”
蘇長清面色凝重:“我明白。”
連不愛管閒事的顧世子都這麼說了,那便是真的危險了。
兩人復而說了一會話,在顧時行第三回 往那邊廊下望去後,蘇長清也就不管了。
以這個視野望去,別人只會當他是在看世家女和世家公子在投壺。
“對了,年節將至,禮部那邊給了鴻臚寺一張各方權貴進京參拜的單子,讓鴻臚寺做好迎接的準備。而單子上邊有韶州定淮王世子梁邕的名字。”蘇長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探究的看向了顧時行。
顧時行目光落在那帷簾之上,只能看到一角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