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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
這話說得她好似要與顧時行偷情似的。但轉念想想,顧時行這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偷情的事情來的,只是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見蘇蘊並未跟過來,顧時行站在院門裡邊,轉了身來,語氣不容拒絕的道:“進來。”
低著頭的蘇蘊不喜他的口氣,但終還是暗暗呼吸了一口氣,往院中走去。
身後的初意想跟上,她輕聲說:“在外等著我,顧世子是君子,不會做出出格之事的。”
顧時行聞言,只看了她一眼,隨而轉了身,等她走到身後,才提著燈籠進了院中。
小院極小,夜風吹得院內的樹葉沙沙作響,蘇蘊害怕,便緊跟著他的腳步。
總覺得牛鬼蛇神見著了顧時行,都會繞著走,故而跟在他身旁,那些邪門的玩意也近不得身。
院中有石桌,顧時行行至石桌旁,止了步,再把燈籠放到桌上。
轉身看向成婚四年的妻子。
說熟悉,可又陌生。
但好似一直都很陌生,從未熟悉過。
二人不說話,互相靜默了十息左右,顧時行才開口:“那晚……”
蘇蘊打斷了他的話,直截了當的道:“那晚的事情,顧世子便忘了罷,當做沒發生過,也不必因此娶了我。”
顧時行餘下那句‘那晚你可是被人擄到我房中的’的話,被她這些話梗在了喉間,淡然的目光逐漸多了幾分詫異。
說明疑處 情纏香
“那晚的事情,顧世子便忘了罷,當做沒發生過,也不必因此娶了我。”
話說出來後,蘇蘊手心捏了汗。但可能因把憋了四年的話說了出來,心底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她並不稀罕他的負責。
顧時行詫異的眼神逐漸平靜,黑眸緊鎖著蘇蘊。
在這昏暗的院子,他的眸色格外的沉。
上輩子二人極少目光相對,如今被他盯著,蘇蘊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過去好似不久,但又好似過了許久,他卻還是一言不發。
他總該不會以為她是在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吧?
想了想,蘇蘊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知不能嫁人了,所以我會尋個理由去姑子廟修行,我不會連累顧世子的。我這些話都是真心話,希望顧世子莫要強人所難。”
他一直都以為是她耍的手段,害得他娶了她,如今重來了一遍,她便直截了當的不要他的負責。
強人所難四個字落在顧時行的耳中,素來冷淡的人忽然輕笑了一聲。
聽到笑聲,蘇蘊覺得莫名,轉回視線,看向他。
面色倒是不變,嘴角卻是微微勾了勾,眸色依舊是深沉一片,讓人猜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
蘇蘊呼了一口氣,再而非常嚴謹的道:“我說的這些話,是認真的。若是顧世子覺得是我用了下作的手段,想要高嫁,那便如此認為吧,但我是不願嫁入侯府的。”
顧時行嘴角拉平,沒了笑意,臉上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清冷疏離,低沉問:“為何?”
為何?
——因為與他過的日子憋悶,沒有盼頭。
——因為若是應下提親,隨之而來是無盡的猜測,抹黑。
——因為她出嫁了,小娘還是留在蘇府,因她而受主母磋磨。
——因為她累了。
太多太多的理由,可她卻不能說清說透。
便是他懷疑她回來了,她也懷疑他回來了,可如今尚未確定,便不能戳破這層紙。
“小女子只是一個庶女,身份如何能配得上世子?便是嫁給世子,也會成為旁人眼中攀高枝山雉。我在蘇府的身份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