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笑道:“裴娘和董娘經常侍寢的,這種事兒你告訴我沒什麼。”
“我真沒有……”
孫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宛,從胸|脯、臀部到修長的腿都看了個遍,直看得姚宛面紅耳赤坐立不安。“你還是黃花閨女吧?”
姚宛低聲道:“先父管教得嚴,我又未成親,不能和男子過多來往。”
孫氏皺眉想了想說道:“那你把剛才薛郎和王妃的事兒仔細說一下,我才能明白……我也不好問妍兒,有些誤會,你來說罷。”
姚宛哭喪著臉,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只道:“床上掛著幔帳,我也看不甚清楚,總之他們是同房了的,夫人放心吧。”
“那他們說了些什麼?”
姚宛暗自囑咐自己,千萬別說那事兒,便避重就輕地說道:“薛郎說了些寬慰的話,王妃……也沒說什麼,然後就睡下了……”
“仔細點說,從他們寬衣解帶之後起。”孫氏正色道。
姚宛想了想,一開始是李妍兒埋怨薛崇訓欺負她娘,然後爭執了一番,薛崇訓又說了好聽的話。這一段姚宛不能講出來,要裝作糊塗才行,她便私自省去了前面的事兒:“郎君說、說……我要進去了,可能有點疼,忍一下就沒事了……”
說到這裡,姚宛真想扇自己記耳光,她緋紅一張臉,又迫不得已地說道:“然後就聽見王妃痛呼起來:我流血了,好疼,你騙人家,欺負人家……”
孫氏滿意地點點頭,“是那麼回事了。然後呢,薛郎有沒有完成那事?”
姚宛哭喪著一張臉說:“郎君說過一會就沒事了,說了很多好話。可是王妃說你那個、那個……大東西太可惡,把人家弄得很疼,不要了!還不如……不如你的舌頭……”姚宛說得力氣都沒有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怎麼說出口的,他們也太那個了。
孫氏也是愕然,“有沒有繼續?難道薛郎就這麼遷就著她?”
姚宛道:“然後王妃就哭起來,說她要死|掉了,還咬了郎君一口……郎君也沒生氣,說養兩天又沒事了……王妃吵著說再也不要你折騰人家……”
孫氏臉色露出一絲微怒:“她是一點苦頭都吃不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要是宇文神醫的藥方真有用,到時候讓側妃或是丫頭生出長子來,豈不是麻煩的事兒!”孫氏想了想叮囑道,“在家裡你多個心眼,給看著,薛郎要是找別人侍寢就勸勸,外頭我有其他辦法。”
姚宛忙道:“我身份低微,怎敢去管郎君的事?”
孫氏搖頭道:“沒事的,只有有道理薛郎聽得進去,誰家的長子不都是正室生的麼?你只管提一下就行。”
“哦……”姚宛無可奈何地應道。
這時孫氏緩了一口氣道:“那你先去歇息了,我心裡有數,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夫人。”姚宛忙起身告辭,逃也似的從孫氏的房間裡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薛崇訓便出門去了親王國,李妍兒很遲才爬起來,然後就見到孫氏臉色不好地站在床邊上。李妍兒委屈地說道:“娘你這麼看著我作甚?人家沒氣力才起這麼晚,現在還疼。”
孫氏道:“你已是十五歲的人,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懷裡都抱著你了,瞧瞧你還不懂事!當初娘為了生你,費了多少心思,你倒好,名正言順的正妃卻拱手把機會讓人!”孫氏正色低聲道,“別以為是李唐宗室實封公主就萬事大吉,宮裡的金城公主也是李家宗室,母以子貴,正側之別根本比不上子嗣重要。咱們得多點遠見不是,娘不是害你,為你以後打算明白麼?”
李妍兒翹起小嘴,沒好氣地說:“我就是沒用,娘生一個好了,那我是叫他弟弟麼?”
“住嘴!”孫氏呵斥了一聲,又氣又傷心,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