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勞資以為你良心發現了。
絃歌走到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隨即想到什麼一樣,「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當時定製旗袍的錢好像還沒還上,你記得還蛤。」
涼薄一把果核扔了過去,「你丫記得不早說,早幹什麼去了。」然後轉念一想,「不對,你就不能走了之後才想起來的,啊。」這樣我就可以全當不知道。
絃歌困窘,「這個,那個,化妝品的錢我不是已經還了一半了嗎?
涼薄更氣了「丫工作了那麼久,就還了一半,還有臉說。」
絃歌「啪」一聲,把手拍在桌子上,指著涼薄說「你好意思說,本來是攢錢攢的差不多了,你也不說說,到底是誰,用這筆錢買了果脯豆乾豬肘子,裡脊牛排叉燒包。」
」這個,那個,呃……我不是修腳踏車嗎,消耗不少體力。」涼薄磨磨唧唧說不出話。
「行了,我把旗袍留給你,你記得還錢。」絃歌大手一揮,」嗯,差不多到點了,朕走了。」語罷,絃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塊餅乾。
「恭送皇上。」涼薄低眉順眼。
涼薄一直在沙發上乖乖坐著,看到絃歌消失,立馬爬起來,「絃歌,絃歌。」,沒人回應,「嗯很好,不在,我可以浪了。」
涼薄一路小跑,跑到房間裡掏出了絃歌留下的化妝品,和旗袍,抖了抖旗袍,嘖嘖讚嘆,「這個『夢唐軒』的旗袍就是好,看看這布料,這做工,這花紋。嘖嘖,絃歌就是腐敗啊。」
然後涼薄對著鏡子學著絃歌當時的樣子開始抹畫,嗯,一定要少抹,美人都是以朦朧美著名。「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涼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
然後開始試穿絃歌的旗袍,然後,開始自言自語。
「這個胸倒是撐起來來,不過,絃歌當時應該塞柚子,塞衛生紙可能是不夠。」涼薄照著鏡子比劃。
「這個屁股還差點,可以學著絃歌塞點紙。」涼薄繼續比劃。
「這個……」涼薄汗顏,為什麼絃歌穿著腰部剛剛好,自己穿著就撐開線了。
「靠。」涼薄低頭,咬牙切齒道,「不帶這樣的。」絃歌穿著下擺到小腿肚,自己穿著到腳踝了。
最後涼薄很生氣。
嗯,非常生氣。
於是涼薄騎著自己的那輛除了鈴不響,哪裡都響的腳踏車準備上路,去街邊讓裁縫改一改。
街上春光融融,涼薄愜意的蹬著腳蹬車。
(絃歌去談稿費事宜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終於騎到了裁縫店,涼薄敲門進去,簡單的訴說了要求,然後裁縫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涼薄就聽懂了一句,「先還錢。」
「靠,老子江湖飄的時候,你還……你都入土為安了好吧。」涼薄想想自己是新世紀的人,這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自己不跟他計較。
裁縫繼續嘰裡咕嚕,雖然涼薄聽不懂,但是涼薄已經根據平捲舌發音,判斷出,他是溫州人了。
「這個……」果然,涼薄知道了那句大名鼎鼎的話「溫州話是世界上最難懂的話。」涼薄開始冒冷汗,絃歌是怎麼聽懂方言的。
「靠。」涼薄想起來了,絃歌就喜歡學習各地方言,上次去南方小鎮玩,絃歌靠著她那口標準的地方方言,硬是讓老闆打折優惠。
然後涼薄在情急之中,給絃歌打了電話。沒人接!然後才想起來,只有自己手機有電,不過也差不多要壯烈犧牲了。,然後涼薄情急之中想到下載app,切換翻譯溫州話,解決語言不通的問題。
「啊……」涼薄發出一聲慘叫,怎麼關鍵時候,手機就犧牲了呢。
一定是絃歌背著自己看小電影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