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汪兆銘!」涼薄白了她一眼,見絃歌久久沉默,不禁有點心慌,「咋了……受打擊了……」
絃歌仰起頭來望著天空,長長地嘆口氣,而後又看向涼薄,眼神堅定,語氣十分痛惜,「像易默成這種大漢奸,就應該手刃了他!不可姑息!」
涼薄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誰?」涼薄挑一挑眉,等待絃歌的答案。「不猜,反正你會告訴我!」絃歌脫了旗袍,拿著肥皂狠狠地洗臉上的汙漬。
涼薄撇撇嘴,道:「沒意思……」可還是很快恢復熱情,向絃歌講起來。
……
絃歌這裡一邊換上學生裝,一邊說:「那就是說他們準備刺殺易先生了?」
涼薄點點頭,「千真萬確!」
「可關於汪精衛的刺殺才過去一波,是不是太急了?」
「老吳等不了了,覺得這就是時機,何況王佳芝現在又沒有引起易先生的懷疑,不過,我們要不要私下接觸一下王佳芝,讓她對那混蛋不要心慈手軟!」
涼薄想起大家的結局,就覺得不值。
絃歌搖搖頭,「我們又不是她,還是得她自己做選擇啊!還是尊重一下原來的劇情吧。」
「咚咚」,鄺裕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兩位,在嗎?」絃歌與涼薄對視一眼,大約已猜到他的來意,便開了門,讓他進來。
果然,鄺裕民鼓動她們參與這場計劃,而她們本來也不想錯過的,自然爽快地答應。
絃歌與涼薄並非組織的正式成員,也就是來湊個數的,雖然因為電影的緣故,她們看出了埋伏在珠寶店附近的人,但都是年輕人模樣,似乎不是重慶特務。
鄺裕民一沒給她們槍,二沒給她們刀,顯然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
所以,她們仍然處於最薄弱的環節。
不對……王佳芝才是啊!
兩人都一副官家小姐的裝扮,在珠寶店裡選些配飾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而易先生帶著王佳芝已上了樓。
當樓上的人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時,絃歌已經開始調戲那個印度服務生,不過,一通嘰裡呱啦的印度腔英語說下來,絃歌已是招架不住。
「咱倆也就這水平,你還在這拽什麼拽?」涼薄站在一旁,看著暈暈乎乎的絃歌,內心有些鄙視。
「我……以為這點夠用了……特麼的原來還是要分口音的……」絃歌無奈地搖搖頭。
此時,梯級上傳來不規則的咕咚嘁嚓聲,絃歌與涼薄自知是慌亂的跟個皮球一樣滾下來的易先生。
兩人正欲合力上前堵住他,就被他掀起的塵土糊了一臉,眼睜睜地看著他像枚火箭一樣發射進車裡,車子揚長而去……
絃歌與涼薄面面相窺,槍聲呢?
不過事情已經敗露,當務之急還是要跑路,所幸兩人沒有參與進去,還只是兩個在珠寶店裡受驚的官小姐,理所當然的離開了那裡。
路很快被封鎖起來,所有的人被攔在封鎖線裡。
絃歌嘆氣,幽幽的說道:「其實所有人都被老吳玩了,自始至終,出面的只有他一個。而這場暗殺,他亦沒有露面,就是把這群學生當槍使罷了。
成了,他是大功一件,敗了,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反正他老早就跑了,牽扯不進他去,老狐狸啊!」
涼薄贊同地點點頭,「鄺裕民也是真傻,連失敗的撤退方案都沒有準備,只幾個沒有經驗的大學生,就算成功,也實屬僥倖。」
頓了頓,她看著遠處黃包車上的女人,不無遺憾地說,「可惜……王佳芝……她是最無辜最不幸最傻的那個……」
絃歌沒有說話,靜靜地打量著她,那種孤冷頹廢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