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扯著自己寬大的袖子,袖子裡的藥順著筷子的活動,融到菜裡,涼薄夾起一口,視死如歸的嚥了下去。
片刻,雲怡看著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的涼薄緊張的喊「涼涼,涼涼你怎麼了。」一邊喊一邊晃。
涼薄被晃的腸子都快出來了,大姐求求你不要晃了,藥沒起作用,你晃的倒是有用。
緊接著,御醫來了,仔細的檢查之後,確定涼薄是中了毒。
雲怡停下來,站了起來,手指夏傾城,怒氣沖沖的說,「你你你你,就是你剛才站在涼涼的位置,涼涼才中毒,都是你。」
女主照例自然是反駁,「你確定她不是吃的太多?」
涼薄:「……」
雲遲居然沒有受女主光環幹擾,保持理智,「確實是傾城郡主(就是女主)在之前動不動提下毒,由此看來,孤的未婚妻,雲國未來的皇后中毒與郡主脫不了幹係。」
涼薄,看來這廝結束了無腦階段,看來他和女主也說拜拜了,於是涼薄心裡默默的從男配表中劃去了雲遲的名字。
最後在雲怡的堅持下,涼薄被送回驛館休息,他們稍後就到。
涼薄無聊了一會,看到雲怡繞過自己房間去找東方嫣然。
一個時辰早就過去,涼薄早就沒了在眾人面前可憐巴巴的樣子,而是活蹦亂跳,去雲遲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這一去不要緊,涼薄聽到了什麼重要的話。
透過那層油紙,涼薄聽到裡面兩個男聲,一個是雲遲,「不必說了,孤的人孤自己會保護。」聲音帶著怒火。
東方言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若是喬涼涼跟孤回燕,孤願傾城為聘,以三座城池為聘禮……」
貓著腰在外邊偷聽的某人茫然,我到底做了啥?算了,涼薄掏出小本本,劃掉了東方言的名字。然後又回想了一直示意婢女給自己加菜,自己出去是又特意關懷的找了貼身護衛的君墨凌。雖然涼薄不是那種會自作多情的人,可是那廝從涼薄進來眼神就沒有離開涼薄,而且是那種頗為欣慰的神情,看的涼薄好幾次都不好意思把筷子伸向肘子。涼薄想想,要不就是上次請自己吃東西涼薄吃的霸王餐太多,此人懷恨在心,要不就是對涼薄有非分之想。不過一國之君,應該不會那麼摳門,涼薄想想也劃掉了君墨凌的名字。
「好了。」涼薄收起小本本,開始琢磨,現在目標物件只有男主男二,首先,禍害男二,然後想方設法讓男主獲得表現機會。這樣自己就會完成任務,順利回去。咦?涼薄想起一個重要問題,絃歌嘞?這廝去哪裡,為什麼不見她的身影。
算了,涼薄決定從長計議,實際上涼薄充分發揮文科生的思維細膩,設計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哈哈哈。」涼薄仰天長笑,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在此期間,我們不得不為絃歌同志正名,此人並不像涼薄所吐槽一樣,拿了經費不幹活,正確的說,若是沒有絃歌的存在,涼薄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
整個事情還是要從五個月前說起,五月天氣還帶了一點點春季的明媚,絃歌剛剛送走了涼薄,心裡頗為欣慰,唯一不太美麗的就是因為涼薄執意要跟著自己,絃歌不得不把手頭所有的錢都給了涼薄。
總之,對於絃歌來說,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擇了一個好位子,絃歌斂起衣袖,偏頭看著自己的外袍沒有被壓皺,才徐徐坐下,一舉一動都是風景。點了一壺金駿眉,絃歌從二樓的雅間掀起簾子往外望了望,見沒有人往這兒看,絃歌才撿起身旁的包裹,開啟裡面的書繼續品讀。
絃歌與涼薄最大的區別就是,絃歌乍一眼望上去,人們會糾結這貨是男是女,再看一眼才能看出是一位頗為大氣婉約的女子,故而絃歌需要時時注意自己的舉止,不要太豪邁。而涼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