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可真是涼颼颼啊。
絃歌摩挲著胳膊,不禁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眼前白光消失,絃歌發現自己正走在路上。打量四周,還是民國沒錯,但是具體是哪一年就不確定。突然聽到自己頭上傳來開窗的聲音,絃歌想,可能是風吹的,這風可真大啊。
然後就被事實把猜測否定了。
丫的從上邊掉下一個女人,還正好砸在自己身上。
絃歌立馬不淡定了,推開女人就要撒野,這時走來一名男子,快步上前把摔得不太慘的女人抱起來。
真俗。
絃歌心想,這麼俗的言情橋段爛大街了好吧。
算啦,好歹也是民國,這應該還是時下最新套路吧。
只見男人溫情的抱著女子,問,「你要逃走?」
然後,女人抿了抿唇,點頭。
好一個欲語還休,欲罷還迎!
哼,欺負單身狗!絃歌連忙捂住眼。單身狗怎麼啦,我單身我驕傲好吧。絃歌憤憤不平的想。
嘭。
「呃」好像和想像的劇情不太一樣、絃歌從手指縫看過去,男人手裡拿著槍,而那位摔下來不是摔得很慘的妹子頭歪向一邊。
原來不是相愛,而是相殺。
搞了半天,這是補槍啊。
男子陰森森的眼神射向了路過的絃歌。
絃歌四處望望,忽然發現——大街上沒有人?!
靠!什麼鬼!
呃……絃歌現在想走也不好走,萬一被滅口了怎麼辦。
男人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絃歌,「你頂替她的身份。」
這是蝦米邏輯?隨便從路上拉一個就入夥了?話說——不會是傳銷吧?
but——
「我?好呀,有工資嗎?」絃歌瑟瑟發抖,但是仍然堅強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嘭」
男子舉槍,黑洞洞的槍口朝向絃歌,子彈幾乎擦著絃歌的臉過去。
絃歌差點嚇得跪下,不要工資了好吧……
於是就有了上邊的情節,絃歌非常淡然的說出來我命由我不由天之後就後悔了,這要不是事業編制單位,自己以身殉國了連撫卹金都沒有,怎麼辦?
「快走。」男人冷冷的對著趴在地上畫圈的絃歌說。
「好大隻的辦公基地,一定是事業單位!嗯沒錯。」這是絃歌看到眼前建築物的第一反應。
「我已經把你的情況上報組織,組織非常滿意你的愛國赤膽忠心。」男人冷不丁的把臉湊到絃歌眼前。
「啊?你丫別嚇我,而且我什麼時候表態了?」
「總要允許一定比例上的誇大玄虛。」男人扶額,這個人數一直收不齊是個大麻煩。
雖然本組織唯一一名成員反水失敗,還成功嚇到了旁邊一看就是堅定的無黨派人士的顧絃歌。
於是又有了上文中年男子看著絃歌讓她起誓的情節。
絃歌心想,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氣質猶存,也是可以考慮的。
然後中年男子開口,「慕言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們很欣賞你的愛國忠心,不過根據規矩,你得起誓。」
「蛤?」絃歌聽不懂,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難道不應該霸道上司發現自己與眾不同,不是那等妖艷賤貨,接著被自己深深吸引,你儂我咩?
然後就在早八點,絃歌到這剛滿八個小時,發生了一件足夠把絃歌雷死的事。
一群青年人和中年人把絃歌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還行,比上一個強一點。」
絃歌心想,這應該是在誇我,沒錯吧。
然後就聽著有人喊,「拿刀來,讓這位小姑娘切根手指來自證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