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單獨與她說了幾句話。
他也沒弄那麼些花裡胡哨的,只是塞給她一個首飾盒,“這是我娘留下來的鐲子。”
江雨秋紅著臉,只說了聲謝謝。
沈安又說:“原本是想把家裡頭收拾收拾再迎你進門,你在江家日子不好過,阿楓也不能時長回來,便想著早點迎你進門,旁的事先不著急,慢慢來也成。”
江雨秋小聲應下,“不必這麼費事,我……”
她頭回遇到這場面,哪怕是上一世與孟九定親時,心跳的速度也沒這麼快過。
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沈安又來了一句,“能迎你進門,做什麼都不費事。”
江雨秋的臉更加紅了。
沈安還欲再交代些什麼,被劉桂花給打斷。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頂著個死人臉,“說完沒?一會兒還有話要交代她。”
這便是變相下逐客令了。
索性離著下月初一也就半個月,沈安也沒多說,便走了。
急也急不過這半個月。
沒能嫁入孟家,江雨秋又回到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的日子,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也沒幾日了。
沈安來得也勤快,隔一日來一次,每次來會帶些果子或者獵物。
這本是送給江雨秋吃的,誰知他前腳送來一隻兔子,劉桂花後腳就拿去給江鐵柱交束脩,他便不再送了。
江雨秋也想著,哪裡有日日都吃肉的?不如攢些銀子下來。
日子眨眼就過去了,好在江楓提前與他說了劉桂花那嘴臉,沈安送聘禮時,送的是一隻野豬,有三百來斤,兩個壯漢都搬不動。
大河村並不富裕,並非每家都像孟家那般,尋常人家娶親頂了天也就打個銀手鐲子,窮一點的還有送幾框子地瓜便是聘禮了。
沈安送來的這頭三百斤的野豬,拿去鎮上的酒樓沒準還能賣個五十兩銀子。
比不上孟家的聘禮,但放在大河村絕對是豐厚的。
只是這麼一來,劉桂花二人便討不著什麼好。
不像孟家,聘禮少說也有上千兩銀子,就算給她置辦豐厚的嫁妝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兩人的婚事沒有大辦。
農村人沒那麼多講究,再加上這門婚事在江家人眼中不怎麼樣,畢竟江雨秋原本能風風光光嫁進孟家,偏偏看上這窮獵戶。
沈安則是早在父母死後,就與他家叔伯斷了來往,逢年過節也不走動,成親他們也不會來。
村裡眾人平日看著沈安更是繞道走,早些年什麼樣的傳聞都有。
東拼西湊也就擺了一桌酒,只有江雨秋的二叔二嬸一家子四人與她弟弟,再加上江春桃與她家男人,算上他家一歲的奶娃娃,總共也就十人。
這婚事辦的多少有些潦草。
甚至於在江雨秋坐在花轎上時,都能聽見那些閒言碎語。
然而江雨秋與沈安並沒有太在意。
一個覺得能擺脫劉桂花與孟九,下半輩子便是平安順遂;一個則是娶到了心儀許久的姑娘。
當晚也沒人鬧洞房,江楓心裡難受著,江家那幾人則是走個過場。
江雨秋一個人坐在新房裡,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忐忑的,此時她頭上蓋著紅蓋頭,聽見門口的動靜,便知道是沈安來了。
等人走近,江雨秋垂著頭,看見他已經靠近。
過了一會兒,蓋頭被挑開,江雨秋臉頰泛著紅暈,小聲道,“你……我……”
此時她已經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沈安看著也有些侷促,一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就那麼懸在半空中。
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午間到現在都沒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