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啊……不是,程蝶衣和段小樓……」
「我竟然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嗚……」
「一會去看看吧,說不定那才是線索。」
「好嘞。」涼薄爽快的應答,內心充滿了激動。
兩人入座的時候,後面已經坐滿了人,涼薄扭頭看著後面和絃歌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你說,為什麼他們兩個演的戲那麼火爆啊。」
「因為像你一樣的腐女多,票房的半邊天都是你們撐起來的。」絃歌好聲沒好氣。
「原來如此。」涼薄看著後面,大多坐著富貴人家的小姐,心想,四海之內皆兄弟,天下腐女是一家。
「真是為難你了,最前排的票一定很難弄吧。」涼薄感激的看了絃歌一眼。
「也不全是啦。」絃歌撫了撫衣袖,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態是否得體。
「別謙虛,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找一個好地方,好看的真切。」涼薄回復。
「哦,你這麼想也沒錯,不過真不是為了你,一會袁四爺會坐在我旁邊。」絃歌開懷大笑。
「靠。」涼薄憤憤不平,「我說怎麼你坐在最中間。」
外面沸沸揚揚。
「怎麼了。」涼薄看回去,「一會兒戲都唱起來了。」
絃歌笑笑,袁四爺到了唄。
「袁四爺不是什麼大帥將軍。時代不同了,只是藝人古舊狹窄的世界裡頭,他就是這型別的人物。小人書看多了,什麼隋唐傳,三國志,還有自己的首本戲,霸王別姬。時代不同,角色一樣。有些爺們,倚仗了日本人的勢力,倚仗了政府給的面子,也就等於是霸王了。臺上的霸王靠的是四梁八柱,鏗鏘鼓樂,唱造念打,令角色栩栩如生。
絃歌解釋。
涼薄拍手嘖嘖嘆道:「你丫最近真是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
「你真的沒看過李碧華小說?」
「……」行了,我高估你了,行吧。
袁世卿是戲迷,沉穩而低調。
說話間,袁世卿已經從後面走到最前邊,他摘了帽子,又拍了拍衣服,緩慢而堅定的坐了下來。
「袁爺。」絃歌諂媚的喊。
「嗯。」袁世卿點頭示意。
「您說,這霸王別姬裡,霸王是走七步,還是五步。」絃歌問。她心想,你不是戲迷嗎,那我投其所好,你總該感覺知音難覓,既遇知音,該變為良人了吧。
「嗯,我從不關心這個。」袁世卿禮貌回答。
「他一定是剛才看了你一眼,覺得你太老了,所以沒有理你。」涼薄小聲的咬耳朵。
「靠。」還真是。絃歌憤憤的拂袖而去。
「噯,戲還沒演。」涼薄在後面大喊。
「老子不看了。你也不許看。」絃歌跺腳。
出了門,往東走了兩裡地,絃歌終於停了下來,把手裡的包裹放到地上,伸了個懶腰,轉了轉脖子,發出一聲舒適的嘆息:「哎呀,真舒服。開啟看看。」
涼薄心想,丫要我開啟怎麼不把包裹放我手裡,放地上讓我彎腰去撿是幾個意思啊,我還要不要面子。雖然心裡這麼吐槽,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聽了話,把包裹撿了起來。
「咦?」包裹意外的輕,看著外形,涼薄做好了準備用力拿起,臨拿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只是虛有其表的紙老虎。
開啟裡面層層包裝,涼薄看見裡面的東西。
那盞小破燈,為啥在絃歌手裡。
「欸,有話好好說。」絃歌掙扎著說。
「你是不是早找著這盞燈了,還故意騙我說沒找著。」
「沒,怎麼會。我你還不相信嘛。」絃歌心虛都別開頭,不去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