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堂主,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鍾離留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只是臨走時他不忘給吳燁一個眼神。
那眼神大致意思是,這孩子我實在應付不來,但你必須得哄好她!
鍾離就這樣快步離去了,在他身側還跟著一把懸浮在空中的綠劍。
望著站在面前楚楚可憐的少女,吳燁頓時有些後悔。
他應該早些時候換一套嶄新的衣裳,而不是像現在穿著稍顯破爛的白袍,尤其自己身上還有幾處顯眼的傷口。
可是少女並沒有給他後悔的時間,她撐著登山杖卯足勁,然後一個閃身衝向木馬。
生怕她被撞到,吳燁立即下馬,然後結結實實被她撞倒在地。
“嗚~!吳燁!你這個大混蛋!大騙子!嗚嗚~!”少女左手抹著眼淚,右手毫不留力地捶打著吳燁。
“哎喲!哎喲!好痛啊!桃寶,你這是要打死夫君我嘛?”吳燁躺在地上,扯著嘴角大喊道。
“打的就是你!你就是欠打!”嘴上是這麼說,但胡桃右手的力氣越來越少,但左手擦眼淚的動作更加頻繁,這讓吳燁更不好受了。
“明明,明明都說好!中午回來要陪我的......你是不是又瞞著我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看到吳燁身上的傷痕,胡桃哭得更兇了。
“之前你都和我說好的,無論什麼事都會告訴我,有風險的事咱們一起面對,你又瞞著我了!”
胡桃雙手緊緊抱住吳燁,任由淚水劃落面頰,最後如溪河匯入大海一般落入空中。
溫潤而灼熱的淚水像她的愛意一樣徹底浸透吳燁的胸懷,於是他放棄為自己找理由辯解。
對啊,當一個男人都賺足心愛之人的眼淚了,那麼還有什麼理由去搪塞她呢?
吳燁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伸出手攬住胡桃,胡桃則是很是用力他往懷裡鑽,似乎要完全貼緊對方才會罷休。
他仰望著上方,看到了澄藍色的天空,看到了棉花色的雲朵,看到了一隻灰白色團雀和一隻棕黑色團雀結伴而行。
最後,他只看到了她。
良久,胡桃才捨得讓吳燁起身,但她的手還是沒有鬆開,依然抓著吳燁的手臂,生怕他又離開自己。
“放心,我以後不會了。”
吳燁拍了拍她的手背,胡桃搖搖頭,他只好一把將她抱上木馬的馬背上。
當然,胡桃沒忘記把剛才落在地上的登山杖撿起來,放在
“走!”吳燁一聲令下,馬蹄聲再次響起。
“慢一點。”倚靠在吳燁懷中的胡桃輕聲道。
“好。”
就這樣,迎著午後溫暖的陽光,木馬載著少年和少女慢悠悠前行著。
其實,胡桃心裡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吳燁。
比如,身下的木馬是哪裡來的?被誰打傷了?吃了午飯沒?
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說了一句。
“吳燁,我已經失去最愛我的爺爺了。”
吳燁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在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而有力,彷彿要將這句話傳達給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
“嗯嗯,我信你。”胡桃展顏一笑,然後像只貓咪蜷縮在吳燁懷裡睡著了。
......
位於沫芒宮頂樓的房間又迎來了新的朝陽,陽光從東邊的幾扇高大的落地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淡銀和深金的混合光芒,落在一塵不染的地板能耀得人眼睛發花。
房間裡的物件很多,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牆上被掛滿的風景框圖,窗邊盛開湖光鈴蘭和虹彩薔薇的花盆,被擺在地上的絨布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