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雪醒來,已經第二天了,他感到頭腦昏沉,四肢無力,腹中反胃,眼前的事物重重疊疊,模糊不清。
“昨天發生什麼了?難道我被下藥了?”
江雪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然後眯著眼抬頭看了眼天色,日上三竿了。
江雪勉強站起身來,耳邊傳來些許聲響,他朝著聲音來源晃晃悠悠地走去。
“要練拳,先站樁。”
“雙足微開,肩放軟,身軀挺,聚功腹背,感息流動,身於安定,避微搖,勿用力緊。注意呼吸,吸則腹隆,呼則腹曲。”
削月拿著粗壯的樹枝時不時敲打一下吳燁,讓他修正姿勢。
“師爺,咱能不練拳不?我感覺撐不住,有沒有速成而且看起來又帥的仙法啊?”
吳燁哭喪著臉說道,昨晚削月把他和江雪帶回了慶雲頂。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被削月叫醒說要教自己修煉了,結果他現在扎著馬步蹲了數個時辰。
“修煉一事,豈有速成之說?!這才只是開始,若你這都堅持不了,趕緊下山去吧!”
“我可以的!只是您......您為啥用仙氣給我的身體增加負擔。”
“因為你身上有帝君大人的賜予你的神髓,我得要把它封印住,以免影響你正常修煉......”
別怪我啊,孩子,速成仙法是有的,可是帝君有命,吩咐我必須好好磨鍊你啊。
削月搖搖頭,然後繼續指正吳燁的姿勢。
吳燁咬緊了牙關,依然堅持著站樁,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重壓著,極其沉重而艱難。他的腿部和背部肌肉被疲憊和麻木所籠罩,痠痛感難以忍受,每過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你要教他學拳?真君......師父,我是說您之前跟我切磋的時候怎麼沒見您用出。”
江雪拐著劍走了過來。
“額,因為我也不會。”
?
吳燁頭上冒出一個問號,這不是代表他有問題,而是他覺得削月有問題。
“那師父您為啥......”
“你以後喊我真君就行了,吳燁你也是,教你學拳是我師父的意思,這拳法也是他老人家給我的,讓我好好教導吳燁你,你休息一會好好看看吧。”
削月先是看向江雪說道,然後拿出一本拳譜遞給吳燁,吳燁如獲大赦收起了腳步,想要直起身時卻一個踉蹌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這就是練拳嗎?可比寫書難多了。
“真君,你也有師父?”
江雪抓住重點好奇問道。
“嗯,當然!我師父就是帝君大人!”
削月驕傲道,然後指了指扶著劍的江雪,再指了指摔倒在地的吳燁,說:
“你以後見到帝君大人得喊師爺,而你要喊師祖了。”
?!
江雪頭上也冒出個問號加感嘆號,自己要喊帝君為師爺?!
而吳燁不敢置信,心裡想到:
“師祖?師祖!我要喊鍾離師祖?!在鍾離眼裡胡桃是親女兒,那我喊胡桃叫什麼?”
......
“誒?你倆怎麼走了?喂?!你們要去哪啊?”
削月看江雪一下恢復了精神,直接御劍下山,而吳燁也是原地滿血復活,撒開腳丫子往山下跑。
“我想起我今天還沒釣魚呢?真君,我先走一步!”
“那吳燁你呢?”
“額,我想起我昨天出恭忘記洗手了,我回璃月港裡洗手去!”
......
最終吳燁被削月攔住,削月跟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拎回去繼續學拳,而江雪只給吳燁留下一句話:
“好徒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