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邵黎愣愣的點了點頭,是。
經此一問,邵黎這才恍然記起,自己已經揣著這要債的小崽子揣了三個月了。
當初還偷偷摸摸的想著墮胎,如今大約是已經習慣了?
世事難料啊。
好好好。傅開連聲道好,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小子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邵黎謙虛道:一般一般。
上了年紀的人大抵都有愛回憶往昔的毛病,傅開看著面前的二人,不禁想感嘆一番,不料剛一張嘴,就被趙煜衡打斷了。
他也就是眼光好,我記得
外公,上次信裡同你提過,阿黎他失憶了,不記得從前的事情。
失憶這個萬金油藉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而且邵黎從那次出門後,就偶有頭疼,也就顯得失憶這件事愈發逼真了。要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二十年的過去還印在腦子裡,只怕他自己都要這樣覺得了。
於是後面的話便就此揭過,沒有再提。
方才在門外看見了有馬車停著,怎麼不見客人?趙夫人想起了此事,疑惑道。
邵黎發現趙煜衡和老人家交換了一下視線,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傅開解釋道:我已給他們安排了地方休息,自有人照料,不用管。飯菜已經備好了,先吃飯。
這樣的安排聽上去有些失禮,但想必自有他的道理,趙夫人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不可,遂沒有再問,轉而問起趙煜徽的去向。
他去替我照看客人了。
傅開說得輕描淡寫,趙夫人卻是聽的一愣,而後再沒有開口提及。
能勞動趙煜徽親自照看,還如此神秘,連傅開也不敢透露身份的人,地位必不在忠義侯之下。
可地位不在忠義侯之下的,又有誰呢?
飯後,趙煜衡帶著邵黎四處走了走,沒想到偏偏這麼巧的,就遇上了那兩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客人。
趙老闆,不來坐坐嗎?
亭子裡坐著兩個男人,看著有些年紀,但絕不是那種連道都走不動的老人家。其中一個好像認識趙煜衡,遠遠的便喊了一聲。而趙煜徽果然就站在一旁。
那人倒也客氣,泰然自若的請二人坐下,彷彿這裡不是侯府,而是他自己家一樣。
趙煜衡扶著邵黎依言坐下,思忖片刻,叫了聲:李老闆。
對方對他給自己安上的身份很滿意,露出些許笑意,打量著似乎一無所知的邵黎,道:還未恭喜趙老闆的好事,幾個月了?
已然適應自己孕夫身份的紹黎淡定回答:五個多月了。
那位李老闆點點頭,又問:趙老闆船隊建的如何了?
年後便可出行。
這便好。
互稱老闆的二人你來我往,彷彿真有什麼生意經可聊的樣子。
這時,另一個稍年輕些的男人開了口,那邊梅花開得正好,少君可有意去瞧瞧?
他說話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受,但看梅花這種沒意思的活動一聽就是為了把他支開。也不知道這位李老闆要和趙煜衡說什麼小秘密。
不過紹黎沒反對,倒是趙煜衡眉頭擰出了兩道不甚明顯的溝壑,俞先生,內子恐怕多有不便。
俞先生露出些許笑意,趙老闆不必緊張,只是十幾丈遠的地方,亭子裡坐著就能看見。何況,我也是有經驗的人,一會兒定將人完好無損的還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日常小故事沒打算寫多長,後面內容應該不多了,接下來儘量日更到完結,筆芯~
第33章 摘花
侯府的梅花開的正好,鮮豔的紅色在蕭條的寒風裡顯得格外奪目。
俞先生瞧著有四五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