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大宅也很快地暗淡了下來,曾經金碧輝煌的大宅子一片寂靜,空氣中都瀰漫著肅穆的氣息,女僕們紛紛準備著在醫生的治療空擋下,替寒咧擦臉,翻身,按摩,營養師調養著目前對寒咧最好最容易吸收的營養劑打入體內。
醫生們開了一次又一次的緊急會議,對寒咧的身體狀況檢查表多得彷彿要將整張桌子都蓋住,從各個國家全球各地進口來的各種藥物堆滿了房間,補品什麼的都沒有地方放,堆到了大廳,管家簽著一張又一張價格昂貴的費用賬單。
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在這個碩大的寒家大宅裡,遇到了,淡漠的看上一眼,然後繼續手中要做的事情,焦急萬分地擔心著寒少爺的身體,就像是眾星拱月般的圍繞,所有人都圍著寒咧一個人打轉。
可是,身體檢查報告顯示出來的,卻是越來越差的記錄,一切的重重,都在標明,寒咧的身體,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直線地虛弱下去。
虛汗浸溼了一件又一件衣服,頭髮也開始掉落,面板乾燥而且蒼白,毫無血色,緊閉著的雙眼已經不再水潤,各種身體機能也越來越差,寒咧正在以一種非同一般的速度快速地奔向死亡。
終於,在病重的第三個月,昏迷的第四十六天後,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寒咧也從寒家大宅被轉向了本市最好的醫院的v i p 重症監護室,醫院方不得已開始手術,用高昂的藥物跟鐳射治療,試圖短暫的修復身體虛弱邁向死亡的各個部分。
但是無濟於事,這樣子的治療太過於昂貴和奢侈了,鐳射跟藥物在治癒修復身體機能的同時,也在被身體的免疫組織細胞不斷更新,用的藥劑跟藥量不斷增加,可是效果缺越來越差,在透過藥物鐳射延緩身體虛弱死亡的第十八天時,李鬱琴收到了院方給出的第二份病危通知書,開始了最後的急救手術。
早在三個月前,公司之前賬戶上存在空洞就已經讓寒咧頭疼不已了,賬戶主管出逃國外,公司的賬目空洞暴露於世,幾家上市公司蠢蠢欲動,幾近想要聯手從商業運作的貨物上去找出漏洞,進而吞併一整個寒家集團企業。
雖然被寒咧阻攔了下來,但是這樣的公司越來越多,大家都盯著寒家集團企業這塊大肥肉,而寒家公司背後,一整個寒家家族,更是在這個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更是加了不少價。
就在這時寒咧的病重昏迷,更像是一種爆發的導火線,一筆筆空虧的賬目清單讓其他公司看到了寒家集團企業的大空洞,而用手股份最大掌握實權的總裁昏迷,李鬱琴又是完全不懂得這般商業運作的女人。
幾家股東聯合起來,竟然賣掉了手中的股份避免火燒到自己的身上,進而員工也紛紛辭職,或者被其他公司收買,一整個寒家的企業集團,虧損得幾近崩潰。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李鬱琴還花大筆價錢,每日都耗費各種珍奇藥物,高科技鐳射治療,國內外各類進口的營養劑,去試圖延緩救治寒咧的身體,還有這麼大的公司每日運作,每一天寒家所要花費的鉅額資金,都是一個平凡人家幾輩子不吃不喝都賺不來的價錢。
但是李鬱琴別無選擇,她只能藉助孃家的人,在不侵犯寒家實權的情況下,盡力地去維持集團企業的商務運作,能夠維持一天就是一天。
對於寒咧的身體,她這個作為母親的更是不敢有任何懈怠,對於公司出現的空洞她一竅不通,但是對於照顧寒咧,她還是能夠全心全意的,只是這樣的愛來的太遲了,真的太遲了。
寒家家大業大,短短時間內肯定是不會就這麼垮下去的,而且內部還是有很多寒咧的心腹在幫著操作公司,只要不是有人惡意攻擊,在總裁不在的日子裡,短短的再維持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最讓人頭疼的,還是鉅額的花費跟幾乎沒有收入,只能微薄地維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