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走後,他天天喝酒,醉得五迷叄道,有一天和來夜場尋歡的公子哥發生爭執把人打了,二次進局子,對方揚言要弄死他。
老媽慌了神,跑A市求到顧老爺子跟前。
顧沛民找到他,江年才知道自己是顧家人。
誰他媽稀罕!
他不認顧沛民,他也沒有爸爸,一個被推到河裡淹死了,一個在心底早死了。
顧老爺子繞開顧沛民給他不少股份房產,也不強求他非認祖歸宗,只要經常來看看他這把老骨頭心裡就高興。
那天顧廷深把沉心怡帶到叄樓,誘她說出曾傷害過沉月的事。
當時他就坐在隔間陪老爺子喝茶,心想,顧廷深不光故意讓老爺子聽見這番話,也是想讓自己知道他和沉月的關係吧。
如果回A市前還對和那丫頭在一起抱有絲幻想,泳池見到那一幕後希望徹底破滅了。
顧廷深遠遠叫著沉月的名字,小丫頭慌得立馬站直了身子,往旁邊一退,和自己保持距離。
他領沉月去吃燒烤,問她和顧廷深怎麼回事?沉月有些悵然地說已經分手了,顧廷深和沉心怡認識得早,青梅竹馬長大,兩家關係又好,難免會有各種交集,她不想考慮這種複雜的關係,她想要的是一份忠貞堅定的感情,無論身體還是心,那個人必須完完全全只屬於她。
“嗯……有道理。”
他咬著肉串附和,仰頭直接吹空一瓶啤酒。
傻丫頭,真是單純得可愛,但他就想讓沉月這麼一直單純下去。
誰惹她不高興,他也要那人不高興。
沒想到沉心怡竟然不知死活主動跑來酒吧勾引他。
腦子又笨,他隨口嚇唬兩句沉心怡就竹筒倒豆子把被保安強姦過的事說出來,他出手料理王道乾後,沉心怡一顆芳心突然掛他身上,追到賽車場,光著屁股跨騎在他腿上求肏。
他怎麼看得上這種被玩爛的貨?沉心怡被拒絕後惱羞成怒說出一件關於許姨的陳年舊事。
他心裡隱隱下了判定。
等著!凡是欺負了小丫頭和她媽媽的,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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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和我說,你們分手了,這麼快又在一起?”江年收回思緒,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沉月吐了吐舌頭,忸怩著:“也不算很快吧,都兩年了……”
“兩年?丫頭,我認識你可都十幾年了……”江年笑笑,把凳子朝沉月靠近了些,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問,“要是有一天我和他同時掉進海里,你先救誰?嗯?”
沉月的臉迅速白了起來,江年以為這不過是開玩笑,卻不知道她真實經歷過。
眼睜睜看著一切從眼前覆滅連呼吸都不能的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有那麼多的話想說、那麼多的事來不及做,可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上輩子江年從牢裡出來,知道她溺水身亡的訊息會是什麼心情。
她的婚姻雖然痛苦,可也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江年卻失去了世上最後一個親人。
“江年……別胡說,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傻丫頭,怎麼哭了?我剛才逗你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游泳多厲害!”
江年注視著沉月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懸在那兒,要落不落的樣子勾得心中一蕩,湊上唇想要替她吮掉,突然聽到旁邊一道清冽的男聲傳來:“月月……”
顧廷深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剋制地握了握拳頭,走得很快,卻在快靠近他們時放慢了腳步。
他一進來,就看見沉月半靠在江年懷裡,小手抓著他的胳膊,耳鬢廝磨低低說著什麼。
江年輕輕鬆開手,卻沒有把凳子撤回,坦然看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