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作家王爾德說:“人生有兩種悲劇,一種是得到我想要的,一種是沒有得到。”
沉月有時候也會想她到底算得到還是沒有?
和顧廷深結婚叄年,睡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一靠近他,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就讓自己按耐不住地想更貼近更親密些。
沉月不知道顧廷深對她的感覺是不是也一樣?
聽說男人真愛一個女人,就會為她著迷,為她瘋狂,可他們的性事總是小心翼翼,做愛時,顧廷深每次都耐心詢問她的感受,從沒有把最激情的一面留給自己。
他的家人倒是很好相處,尤其婆婆秦蓉,大概看在自己替她兒子擋了一刀的份上,平日裡噓寒問亂,像待女兒一樣貼心。
只除了顧誠宇。
兩人還是同學那會兒彼此就不對付,她嫁給顧廷深後,顧誠宇對她的厭惡更是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從來沒有喊過一聲大嫂,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是他救了自己。
“剛另一個落水的是顧大公子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知道,顧太太同父異母的姐姐,學舞蹈的,長得挺漂亮。”
有人努努嘴:“這位,連份正經工作都沒有,以前在律師事務所幫人家幹雜活,命好,替顧大公子擋了一刀,一哭二鬧非逼著顧公子和她姐姐分手,死皮賴臉嫁進顧家幾年了,連個孩子也沒讓她生,離婚我看是遲早的事。”
“……”
指甲吃痛地戳進掌心,沉月慶幸自己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留著漂亮的長指甲,她怕她會忍不住撓得那塊兒鮮血淋淋。
“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跑到房間門口,沉月回過頭,冷冷問顧誠宇。
顧誠宇一愣,很快被她臉上的表情激怒,輕呵了聲:
“當然來看你笑話,沉月你這個心機的女人,鳩佔鵲巢,今天的位置本來是心怡姐的,你想方設法嫁進顧家又怎麼樣?”他眉一挑,狹長眼眸閃過一絲邪氣,惡劣地問,“我哥是不是每次做愛都要關上燈不准你出聲,把你想成心怡姐他才能硬起來?”
看她眼圈紅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顧誠宇又無謂地聳聳肩,
“喂,我就隨便說說,你裝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做什麼?真醜,平時你就這麼勾引我哥的?知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沉月緊緊咬著唇,她今天受的委屈夠多了,顧誠宇想要看她的笑話,她偏不如他的意。
“瓜再不甜也解渴,你哥哥愛不愛我又怎麼樣?他娶了我,顧誠宇,不管你願不願意接不接受,我都是你的大嫂。”
顧誠宇面色一沉,攥握的拳頭撐在沉月房間的門邊,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下,直起身來還伸出舌頭咂巴了圈。
“嘖嘖,沒滋沒味,我哥是不是都不願意碰你?難怪這麼多年也沒有孩子,伯母可一心等著抱孫子呢,這種事男人不願意怎麼可能做到?”
“王八蛋,你去死吧。”
她揮手扇了顧誠宇一巴掌,又狠狠在“救命恩人”腳掌上踩了下,“啪”得關上了房門。
她不能哭,至少現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