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雁真想睡他。
不就是肏個女人嗎?男人又不吃虧!
還是黑老大的女人!
從小到大,“性”這話題江年耳濡目染不少,說過葷話拿生殖器開過玩笑,可那都是打嘴炮,從沒真刀實槍地幹。
也有不少女人看他長得俊,主動投懷送抱,他壓根瞧不上。
“準備五萬塊,六個小時之內……”
他往醫院急診室看了一眼,面無表情讓劉雁真去交錢。
騷貨,到底他媽誰玩誰!
那件屋子裡,他拉下自己褲子,把粗壯的陰莖捅進去狠狠抽插,一隻手啪啪啪打女人的屁股。
“叫爸爸,叫爸爸……”
“再叫……”
性慾與凌虐的快感讓他很快舒爽起來,難怪江大富喜歡打他虐待他,原來這麼過癮。
劉雁真被他肏得汁水四溢,花心酥爛,主動把陳老大好多隱秘的事說出來。
他的手段越來越狠,漸漸拼出了名氣,一有錢,只想給沉月買漂亮衣服好吃好喝供著哄她開心。
沒有爸爸,他可以永遠陪她。
那天他又跑去沉月家,看見茶几上擺著本書——《月亮和六便士》。
他根本不愛看書,每次也就和小丫頭湊個熱鬧,封面這個“月”字倒是吸引了他。
這是自己寫得最好的字。
插科打諢了一陣,沉月去廚房做飯,他拿起書裝模作樣地看。
扉頁上沉月寫了句話——“追逐夢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運,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頭看到了月光”。
娟麗的字跡像一柄柄大錘重重擊在他心裡。
天水鎮就是這麼個落後閉塞的地方,十五六歲結婚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那丫頭長那麼好看,學習也努力,她說以後她要考大學,讀研究生,出國去看外面的世界,他本來想拼了命地供她,但現實與理想差距太大。
江年眼角有些溼潤,翻身對著沙發想了很多,他手上沾滿鮮血汙穢,十幾歲殺過人,為了五萬塊可以和女人睡覺,早就是一團爛泥,臭不可聞,就算賺再多錢,他們之間差距只會越來越大,看不到一絲未來。
他是掉在泥坑裡骯髒的六便士,而沉月是掛在天上皎潔的白月光。
他根本配不上。
沉月煮好面端出來以為他睡著了,叫了好幾聲,他才懶洋洋地回應,起身囫圇把那碗麵吃光,連湯都不剩一口。
那之後,他見沉月的次數逐漸少。
縣裡專案組下來調查陳老大被殺的事,他被抓進去,沒多久因為證據不足放了出來,他找了個女人,很快厭煩,再下一個,身邊女人如穿花蝴蝶換個不停。
不是自己最想要的,誰都無所謂。
沉月十五歲那年,許姨車禍去世,她舅舅不知道怎麼聯絡上了沉連良,沉家派人接她去A市。
他去見沉月,把幾沓鈔票塞她手裡,原來這丫頭是沉家的女兒,他似乎放心了些,又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沉月推拒的動作讓他心煩意亂,他諷刺她要去當大小姐看不起自己的錢,可沉月只是瞪他一眼,江年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輕了。
“ 傻丫頭,把錢拿著,好好照顧自己,雲亭鎮這破地方以後能不回來就別回來,沒什麼好留念的。”
他摸她的頭髮,還是希望沉月能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