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眾人幾乎都在心裡給自己丟了一句乾笑。
從攀上山壁開始,越往上爬,他們越發現自己彷彿不是來幫忙的,而是敵人派來給凱文當臥底的,專拖後腿的那種。
如果不是他們,凱文現在大概已經站在山頂上了,也自然不用經歷剛才那一波肉搏,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依舊很輕鬆。
“那是什麼東西?”依舊是之前那個問“爬山還是繞山”的軍官第一個開了口,“它們怎麼會從山頂下來,住在山上?”
凱文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道:“也不是,它們住在山裡面。”
“……”軍官一時間沒能領會到這之間的區別,畢竟平日裡說起“山上”和“山裡”,表示的意思差不太多。
“至於是什麼東西……你們就當它們是白頭山丘土著好了。”凱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玩意兒的存在,他一邊繼續朝上攀爬,一邊道:“剛才不是還說了麼,我們要坦然接受各種族群的存在。”
“你昨晚說山上有麻煩的東西,就是指的這個?”班喘勻了氣,跟在他後面問道。
“差不多吧。”凱文想說也不全是,但怕這話說完,後面的人一個手滑滾下去,那就不太美妙了,“剛才那東西據我所知更喜歡晚上出來,剛才那幾只大概是作息不太正常。”
他有意多說一些話,好讓疲憊和驚嚇雙重煎熬中的眾人稍微緩和一些,注意力都在話上,爬起來可能也沒那麼累。
“要是昨晚上來的話,碰到的可就不止這麼點了,說不定成群結隊地下來。”凱文嘖嘖兩聲,“跟漲潮似的撲下來,那我可攔不住。”
眾人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種情景,臉色都有點兒發綠。
幾番言語間,他們又往上爬了好一段。
眾人雖然一直懸著心,但運氣還不錯。最後這一段算得上平安順利,沒再碰上什麼么蛾子,唯一的危險就是山壁上裹了一些雪冰,摸起來透心刺骨地涼,而且滑得厲害。
不過他們人手一柄軍刀,鑿進石壁裡也不怕滑,而且一路爬下來早就蒸出了一身汗,凍一凍也無所謂,剛好降溫。
“到了。”凱文淡淡的兩個字,比什麼興奮劑都來的振奮人心。
原本感覺自己快要撒手人寰的眾人眼睛剎亮,突然就活了過來,迴光返照似的提了速,嘴裡還不斷催促著前面的人:“快點,快啊!”
凱文伸手在山頂的石臺上摸了摸,而後藉著短刀的力道,一個翻身便上了山頂,又轉頭把手遞給緊跟在後的班。
一行人一個接一個地爬了上來,而後死狗一樣張開手腳癱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凱文也坐了下來,曲著一條腿,手肘鬆鬆地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給自己扇著風。
這裡的地面其實裹了一層不厚不薄的雪,也不知被什麼玩意兒踩踏多了,已經快壓成冰了。一干人在冰面上凍了一會兒,懶懶的,一根指頭都不想動彈。
直到快凍成人棍,這才陸續坐起身,問道:“之後怎麼走?”
小獅子班年紀小精力也旺盛,很快就重新活蹦亂跳起來,溜溜達達地在四周圍轉了一圈。
因為高而直的緣故,這山在外看有些顯瘦,好像到了山頂就只剩針尖那麼大的地方了。可實際爬上來才發現,這山還是很藏肉的。
山頂的面積比他們想象的大很多,且並不是一望到底的平坦,而是怪石嶙峋,層層而立,三轉兩轉就容易頭暈,搞不清方向。
班沒敢跑遠,堪堪看了個大概就又縮回到凱文身邊,道:“我轉了一圈,沒看到什麼永生瀑布啊。”
凱文衝他擺了擺手,道:“不急,你們先歇口氣,揹著的那些乾糧可以掏出來先吃一點兒了。我不確定下一次有時間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