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象神帶著一抹威嚴,卻又更像是邪神。
邪魅,莊嚴,詭譎。
一如她這個人。
坐在床邊給自己點了根煙。
她叫了客房的早餐,等到男人洗完澡出來,早已不見她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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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lobby給自己叫了uber。
來的司機開的是本田civic,上了車,問司機介不介意她在後座抽根煙。
driver是個熱情的拉丁美裔的大叔,口音重,不過倒也沒介意。
還問她要不要喝水,後座上有瓶水。
她沒有要水,而是開了車窗,接著點了根煙。
然後呆呆的望向窗外。
六月的季節,多倫多陽光明媚,農場的櫻桃熟了,還有花田裡的薰衣草。
這本該是這個城市最美的季節。
可惜卻也是讓她悲傷的季節。
似乎在她生命中,所有的離別都發生在六月。
畢業都是這個時候,她也在這個時候離開家鄉,拖著兩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遠渡重洋。
在這個時節裡,她認識了她曾最喜歡的一個男孩兒。
也是在這個時節裡,她告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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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她的雅思只考了個55,顯然不及格,連個像樣的大學都申請不了。
所以中介讓她先來加拿大讀個預科。
等到了學校,她才明白自己是被騙了。
什麼預科,其實說白了就是個語言學校,專門學英文的。
起初她的態度真的可以用潦草來形容。
她坐在教室的最後,遲到早退,presentation做的磕磕碰碰結結巴巴,每天上課都是聽的一知半解,連最基本的語法都是連蒙帶猜,更別說過去完成時,未來進行時這些複雜的語態。
而這時候,他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強行的將她從自我封閉的世界裡拉出。
原因是老師分配,按照分數高低,強行配組。
當然,她是墊底,而他是班級的。
「你叫我david就好,」他笑起來眼角彎彎的,頭髮自然蜷曲蓬鬆,亂糟糟的卻又很可愛。
「。」她酷酷的撂下一個名字。
剛開始,他們兩個人的溝通真的可以用雞同鴨講來形容。
他的發音帶著很重的小舌音,而她更爛,只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蹦。
「我的媽媽是西班牙人,我爸爸是古巴人,而我出生在智利。」
很吃力的聽著他說話,「chili?」
她的第一反應則是,那不是辣椒嗎?
「是chile,c-h-i-l-e,」大衛一字一句的拼給她,「智利。」
明白了,她指了指自己,「chese,sichuan,chili。」
她還用google給他找了四川的地圖。
語言學校真的無趣,但好在她有了個partner大衛。
相處久了,她發現她的partner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夥。
高鼻樑,深邃的眼眸,捲毛,高個兒,拉丁美裔,會彈烏克麗麗,還是個模特。
他會給她彈funk,還給她唱「i\&039; too hot (hot dan),called a police and a firean」
甚至還會在拿到分數開心到手舞足蹈的時候給她來段現學的桑巴。
不得不說,擁有模特身材的男人,連呼吸都是迷人的。
還有他那滿頭卷的棕發,讓她不由得想到了棕色的捲毛泰迪,並且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