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們想要不顧一切的奔湧回國,陪在最親近的人身邊度過坎坷,可總有一股無形的外力在將我們拼命的拉開。
生離死別,這四個字的背後,是四種難言的經歷,而每一個身在他鄉的遊子,要一遍遍的嘗盡這種孤獨。
我們生來從談不上什麼光鮮亮麗,反倒是帶了一身剮,最終只剩這一生的風雨飄搖與嶙峋斑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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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葉梓潼回想起程陽回國的前一個晚上。
他的東西向來精簡,即使頭等艙可以託運好幾個行李箱,他也就只收拾了一個準備帶走。
那天晚上八點多,她半蹲在臥室的地板上給他收拾東西。
從換洗的衣物,到給爸爸媽媽準備的伴手禮,再到回國用到的證件,她都一一給他歸納進了箱子裡。
「護照和楓葉卡放在書包的夾層,錢包給你放在衛衣的口袋,你進aple loun的時候,記得給前臺出示你arican express的信用卡,他們家的黑卡可以免費進休息室,你別忘了。」
她像是一隻勤快的蜜蜂,從臥室的一頭,來來回回地又走到另外一頭。
程陽懶散地倚靠在房間的懶人沙發裡,他剛洗完澡出了浴室,整個人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水汽。
水珠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慢慢地順沿,最終被沒入一片陰影。
他潦草的擦拭著頭上的濕發,眉眼裡帶著股懶散。
他一出浴室門就看見某隻忙忙碌碌的小鸚鵡,蹲在地上替他收拾行李,箱子邊上還擺著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不用帶什麼東西,回國買就是了,」他扯了毛巾扔進筐內,就著視窗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說:「我買的頭等艙,進loun不需要信用卡。」
他這話一說完,只聽見葉梓潼低聲的一句「shit」咒罵,她單手撐在後腰,另一隻手撓著額頂的劉海,她望著地上的一團亂,正如她現在亂糟糟的樣子,「我忘了這事兒了。」
頓時,她的心情又跟著煩躁了幾分。
明明不是她自己回國,她卻撓心撓肺,生怕他漏下什麼沒帶。
「那麼急幹嘛,」程陽拉過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裡帶,「拉下沒帶的,到時候回國買就是了,不用收拾了。」
「不行,還差一點。」
「那就明天在說,」說完,他將她整個人拉近了跟前,讓她整個人坐在他的腿上,「今天太晚了,睡了。」
「不行,程陽,」她還想著箱子還沒合上,給他整理的衣服還差了幾件,天氣冷,她怕他落了地沒羽絨服穿還想著給他提前帶件oose進箱子,「別鬧。」
程陽沒理她的貓脾氣,他不由分說的伸手摟住她的背,將她連人帶衣一起攔腰抱起,然後直接摔倒在床上。
他結實的身體緊跟著附了上來,滾燙的胸膛抵著她的臉頰,「程、程陽……」她急急地叫喚。
可惜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反而故意曲解,說:「嗯,現在叫爸爸都沒用。」
在這件事上,程陽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他箍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拉,腿毛直接貼合在她的面板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的往後躲。
但是那裡還有她躲藏的餘地呢,除了步步淪陷,她別無他選。
他渾身滾燙,喉結滾動,伸手捉住她就是一記深吻。
她只能被迫揚起下顎,紅唇微張,任由他的作弄。
漸漸地,她原本均勻的呼吸跟著凌亂了,她化作了一灘水,絲毫沒了形狀,又像是一捧沙,浮浮沉沉的。
這也便宜了這隻為虎作倀的流氓。
他將手臂撐在她的上方,火熱的雙眸直直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