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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嬸你行嗎?你的手好像在抖。”陸長寧擔心地問。
四夫人臉都要熟了,手心裡確實都是汗。
“讓阿石來吧。”四爺閉著眼睛道。
阿石是照顧四爺起居的小廝,被小丫鬟叫了來,阿石洗洗手,摸了一把四爺養了多年的鬍子問:“爺,都剃了嗎?還是留點?”
“留什麼留,都剃了。”陸長寧做主道。
四爺再次苦笑,四夫人站在旁邊,嘴角露出了歡喜的偷笑。
阿石的動作就熟練多了,兩把剃鬍刀交替使用,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咔擦咔擦,忙活了兩刻鐘,終於將四爺那一臉鬍子盡數剃光了,露出半張久未見天而顯得蒼白的臉,導致上面的臉白如美玉,下面半張像在水裡泡久了似的,白得發虛。
雖然上下的顏色有差,可沒了鬍子的四爺,就在這兩刻鐘內年輕了至少十歲,邋遢大叔重新變成了俊朗倜儻的年輕小叔。
四夫人又想看,又不敢看,明明一起過了八年,她好像又回到了初嫁的時候。
“四嬸,你臉怎麼這麼紅?”陸長寧奇怪地問,大嫂在大哥面前都沒有這麼害羞。
四夫人被陸長寧調侃了多次,內心又激盪著,這一羞,便快步躲去了朝暉堂的後院。
陸長寧傻了眼。
四爺咳了咳,對侄女道:“行了,趁天氣好,你們繼續去逛園子吧。”
魏嬈、賀微雨聽了,離席走過來,恭敬地向四爺行禮告退。
魏嬈趁機偷偷看了四爺幾眼,發現四爺長得很像英國公,劍眉星眸,英姿颯爽,即使坐了十幾年的輪椅仍然有一股武將的威嚴,不像陸濯,過於俊美又喜歡裝君子,一身儒雅書生氣。
“怎麼樣,四叔是不是很俊?”
離開朝暉堂,陸長寧不無自豪地問魏嬈。
魏嬈點點頭,笑道:“之前鬍子太多,真沒看出來。”
賀微雨感慨道:“我也差點忘了四叔的樣子了。”
陸長寧摸摸下巴,瞅瞅魏嬈,稀奇道:“我怎麼覺得,今天的四嬸比大嫂更像一個羞答答的小媳婦,臉紅了好幾次,她又不是沒見過四叔以前的臉。”
魏嬈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尤其是四夫人逃跑的那一幕,哪裡像成婚多年的?
她不害羞,是因為她不喜歡陸濯,兩人是假夫妻,可四夫人與四爺……
一個不合時宜且不合禮數的荒謬念頭突然闖進了魏嬈的腦海。
殘腿的四爺,能與四夫人圓房嗎?
若不能,四夫人的種種表現就容易理解了,愛慕四爺卻少有肌膚之親,自然仍似初嫁。
魏嬈沒有與陸濯圓房,她對這方面幾乎是一無所知,所知的那麼一點點完全來自外祖母送她小冊子時匆匆瞥見的兩眼。
就魏嬈瞥見的那兩眼而言,男人若是缺了一條腿,應該很難成事?
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讓人好奇,回松月堂的路上,魏嬈腦海裡全是一些不該想的畫面。當然,魏嬈不好意思幻想四爺、四夫人,她就試著把自己擺在女方的位置,男方的話,暫且用陸濯代替冊子上的小人好了,畢竟魏嬈頻繁接觸過的男子屈指可數。
魏嬈還想到了被外祖母拆穿謊言捏耳朵的情形,至今魏嬈都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回了松月堂,魏嬈關上內室的門,翻箱倒櫃找出外祖母、祖母分別送她的那兩本小冊子。
魏嬈先看外祖母送的這本。
小冊子有篇序言,魏嬈靠在床頭仔細研讀了一遍,讀完恍然大悟。
原來圓房那種事最好兩廂情願,且要耐心準備,不然會造成女方疼痛難熬。
魏嬈只是看序言中的警告之詞,身體都感覺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