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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濯詫異地看向魏嬈:“你會劍法?”
魏嬈心想,她早晚練劍兩次,陸濯真的不知道嗎?裝得倒很像。
魏嬈點點頭。
陸長寧擔心堂兄不許她練劍,搶著道:“祖母、大伯母、四嬸也知道,並且都支援我們跟嫂子學劍,大哥你該不會反對吧?”
陸濯笑道:“我不反對,二嬸如何說?”
陸長寧嘿嘿道:“我娘說了,只要我不怕辛苦,隨便我練多久。”
陸濯攥了攥放在背後的手。二嬸最重禮法,竟然也答應了?
魏嬈不理他,將陸長寧、賀微雨叫到一旁,先檢查兩人的手臂力量,如果連劍都拿不穩,就得從最基本的蹲馬步、練臂力開始。
陸長寧一心學武,偷偷摸摸地跟著哥哥們學了幾年,基本功已經很紮實了,可以直接練劍。
賀微雨一點基礎都沒有,典型的手無縛雞之力,魏嬈就讓她在院子邊上蹲馬步。
陸濯默默觀察片刻,走過去,輕聲對賀微雨道:“如果不想學,不必勉強自己。”
他感覺,表妹更像是被堂妹硬拉過來的。
賀微雨被他這一關心,雙頰變得通紅,一邊抖著兩條細腿一邊顫顫巍巍地道:“我想學,表哥不用擔心,我能吃苦。”
只有跟著陸長寧一起學劍,她才有機會常來松月堂,多接觸表哥。
賀微雨鼓足勇氣,抬眸看向心上人。
陸濯在表妹眼裡看到了一片堅定,既然她這麼想學武,陸濯溫聲勉勵兩句,走開了。
陸長寧、賀微雨跟著魏嬈練功夫,陸濯只在第一日過來看了看,後面再也沒有露過面。
習武非常辛苦,尤其是最開始打基本功的階段,體質的增強在潛移默化中發生,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如此就給人一種枯燥感。
像陸長寧,她前面打好了基礎,直接練習劍法,走起劍招來進步很容易看出來。
賀微雨就不一樣了,一邊枯燥地蹲著馬步一邊看魏嬈、陸長寧用劍,越發顯得她這邊無趣,再加上她對習武根本沒有興趣,唯一促使她堅持的動力陸濯又不肯露面,才練了三日,賀微雨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運氣不錯,因為蹲馬步出汗太多,嬌弱的身子被冷風一吹,病了。
賀微雨住在賀氏的春和堂,賀氏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的,賀微雨一病,賀氏一邊派人去請郎中,一邊派小丫鬟來兒媳婦這邊,替侄女告假。
魏嬈聽了,準備與陸長寧先去探望賀微雨。
姑嫂倆來到前院,就見阿貴守在書房外面。
魏嬈招來阿貴,道:“表姑娘病了,我與大姑娘要去探望,你去知會世子一聲,問問他是否同行。”
阿貴小跑著去了書房,一會兒又跑回來,回魏嬈道:“少夫人,世子爺說了,請您代他關懷錶姑娘。”
魏嬈明白了,陸濯是在遵守男女大防,就算是自己的親表妹,他也不想踏進賀微雨的閨房。
“那咱們走吧。”
魏嬈朝陸長寧笑了笑。
到了春和堂,魏嬈見到了臥病在床的賀微雨,十三歲的小姑娘應該是發燒了,臉上佈滿了異樣的潮紅,倒是為她增添了一種病態的嫵媚。賀氏就守在床邊,姑侄倆容貌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的真要以為兩人是母女。
賀氏對賀微雨噓寒問暖,這溫馨的畫面,讓魏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小時候她生病,母親也會這般守著她,無微不至地照顧,縱容她病中提出的任何要求,只等她病好了,母親才會變得嚴厲一些。
後來,母親進宮了,她病得最重的時候,母親人在宮中,是祖母、外祖母守著她。
魏嬈因為想母親哭過,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