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仲愷:“是又如何?我就不能贏嗎?別人不看好我,人家四姑娘瞧得起我,您還不高興了?”
平西侯夫人臉色非常難看:“她押你是因為她想嫁給你,可她也不照照鏡子,咱們平西侯府是她那種狐狸精能進來的?”
戚仲愷聽母親用狐狸精稱呼魏嬈,他見了就歡喜的四姑娘,氣得呼吸都粗了,換個人他早罵回去了,可眼前這個,是他親孃。
“跟你說不清楚,都什麼捕風捉影的!”戚仲愷揉揉發熱的腦門,不顧母親的糾纏,大步走了。
走出正院,戚仲愷想了想,去了長兄長嫂的院子。
有些事,他必須跟長嫂打聽。
鄧氏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小叔子,直到此時,戚仲愷才知道四姑娘救了他的侄女,結果好心沒好報,母親與外面的長舌婦非但不誇她人美心善,反而將四姑娘往壞了想。什麼存心勾引,四姑娘真想勾引他,在雲霧山裡就朝他拋媚眼了!
“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脾氣一上來,戚仲愷跟長嫂急了。
鄧氏瞄眼始終沉默的丈夫,忐忑地問小叔子:“那是怎麼回事?她名聲本來就不好,三件事連起來,押寶、蝴蝶、搶著救妙妙,誰能不往這方面想呢?”
戚仲愷更憋氣了,問兄長:“大哥你說!”
戚伯威:“前兩件我不知道,救妙妙的事,我欠四姑娘一個人情。”言罷,戚伯威鄭重告誡妻子:“別人的嘴我管不了,你的管嚴點,不許非議四姑娘半句。”
鄧氏連連稱是,她心裡也是感激魏嬈的。
戚仲愷心煩意亂,騎馬出府,去英國公府找陸濯喝酒。
陸濯並不喜歡飲酒,命小廝給戚仲愷上了一罈美酒,他坐在對面飲茶。
戚仲愷讓他評理:“四姑娘你見過的,你說,她是那種處心積慮的人嗎?”
陸濯公允道:“她確有嫁入高門之心,絹花、救人應該只是巧合,對你更加無意。”
宮宴那邊全是女眷,魏嬈刻意吸引蝴蝶給誰看?
如果魏嬈有心嫁戚仲愷,以她的姿色心機,早哄得戚仲愷非她不娶了。
既然不曾勾引戚仲愷,救戚妙妙便與討好平西侯夫人無關。
戚仲愷聽完,喝口悶酒,瞪了陸濯一眼。
這傢伙,相信四姑娘善良單純就行了,怎麼那麼肯定四姑娘對他無意?
四姑娘冒著大風險去搶救妙妙,說不定正是因為擔心他會難過,才好心出手。
戚仲愷已經決定了,他要找機會親自去問問四姑娘。
陸濯從未與外姓姑娘打過交道,懂個屁!
事關自己,即便待在家中,魏嬈也聽說了外面的閒言碎語。
她是真沒想到,三件完全不相干的事,竟然會被那些人串在一起,並且歪打正著猜中了她當時的心思——她想嫁給戚仲愷。
結論是對的,可推斷出這個結論的證據都是錯的,她押寶戚仲愷只是因為不想押陸濯或韓遼,救戚妙妙更與戚仲愷無關。
最關鍵的,當時是當時,現在,魏嬈已經對戚仲愷沒了興趣。
一過端午,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承安伯府素來節儉,夏日都不買冰,且魏老太太老寒腿,用不上那個。
魏嬈手裡倒是有銀子,但她擔心自己買冰用,魏嬋瞧見又要懷疑祖母偏心,娘倆一起去煩擾祖母,因此寧可多搖搖扇子,也沒有自掏荷包去買舒服。
這日傍晚,表哥霍玦帶著一筐大西瓜來了承安伯府。
魏老太太叫丫鬟洗了一個瓜,切成丁分成幾盤端上來,大家拿竹籤扎著吃。
“嗯,這瓜甜,口感沙軟,適合我們這種老骨頭。”魏老太太連著吃了兩口,笑著讚道。
霍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