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陸濯、英國公夫人都不能挑剔她什麼,尤其是英國公夫人,一心把她當陸濯的救命恩人呢。
魏嬈天生底子好,既然是化淡妝,柳芽很快就收了工。
魏嬈站起來,兩個丫鬟圍著她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不妥之處,魏嬈笑著走出了內室,穿過東次間,來了廳堂。
陸濯已經坐在北面的一把太師椅上了。
新婚夫妻敬茶有特定的喜服要穿,此時的陸濯便穿上了那身與喜袍同色只是制式簡單的圓領錦袍,正紅襯得他面如冠玉,也沖淡了他重病時殘留的幾分憔悴,修長白皙的手指端著茶碗,一直將碗口送到他單薄的嘴唇前。
陸濯垂睫飲茶,似乎沒有察覺魏嬈的到來。
魏嬈的目光從陸濯的臉上轉了一圈,只覺得過了一晚,陸濯似乎比昨日瞧著更精神了一些。
魏嬈心裡都不禁嘀咕,陸濯恢復得這麼快,真的與沖喜無關嗎?
幸好她沒想居功,否則陸濯前後變化這麼大,怎麼想都是她的功勞。
“我都收拾好了,世子還要再坐會兒嗎?”等陸濯放下茶碗,魏嬈客氣地問道。
陸濯這才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魏嬈眸光流轉,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像每一個在丈夫面前害羞的新娘子。
其實魏嬈並沒有多刻意地裝,只是她長得媚,無意的一眼都容易令被她注視的人想入非非,此時她稍微做點小動作,那嫵媚嬌柔的味道就出來了,恐怕連真正害羞多情的美人都比不上她這虛假的風情。
陸濯淡笑。
龍舟宴上的那些婦人竟然覺得魏嬈需要在簪花上動手腳才能勾引世家子弟,如果她們見過魏嬈對戚仲愷的守禮,如果她們見過魏嬈此時刻意流露出來的嬌媚多情,稍微對比,就該知道魏嬈對戚仲愷沒有半分念想。
“出發吧。”放下茶碗,陸濯站了起來。
兩人同時走向廳堂門口,出門的時候,已成了並行的姿勢。
繞過走廊,到了前院,阿貴已經早早地在候著了。主子們一過來,阿貴先觀察世子爺,見世子爺丰神俊朗步履從容,似乎昨晚休息得非常不錯,阿貴頓時放了心,萬一世子爺把自己折騰得病情加重,國公爺還不扒了他一層皮。
看過了世子爺,阿貴忍不住又去看少夫人,結果只瞧了一眼,阿貴就被燙一般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地亂跳。前幾日的少夫人已經是極美,這一圓房,少夫人竟然像那突然綻開到極致的花骨朵,豔麗到他這等凡夫俗子都不敢妄加窺探。
直到此刻,阿貴終於明白了英國公夫人挑四姑娘為世子爺沖喜的良苦用心。
放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仙女在身邊,世子爺但凡能睜開眼睛,多看一眼就堪比多吸了一口仙氣,再大的病都能給衝好。
“把松月堂眾僕都叫過來,回頭給少夫人請安。”陸濯笑著吩咐道。
阿貴連連點頭。
陸濯繼續帶著魏嬈朝英國公夫妻居住的忠義堂走去。
英國公府是京城一等一的權貴之家,府邸極大,陸濯的松月堂離忠義堂都算近了,仍是要走上一刻鐘。
陸濯如閒庭散步,不緊不慢,魏嬈走在他身邊,默默地記住這一路所見。別看她已經嫁過來好幾日了,但這些日子魏嬈都待在松月堂哪都沒去,以前做姑娘的時候,魏嬈也沒有機會來英國公府做客。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是西花園,夫人以後無事,可去園中打發時間。”陸濯突然開口道,目光溫和,聲音低柔。既然簽了五年的契書,陸濯便會遵守,一旦離開她的雅風居,陸濯也開始了演戲。
魏嬈嬌聲道:“下午便無事,世子陪我逛逛如何?”
陸濯目視前方,笑著應允:“好。”
碧桃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