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皇宮,素雅簡樸的養心齋,大隋皇帝再次召見了禮部尚書,皺眉問道:“書院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禮部尚書搖頭道:“茅老只說會給陛下一個交代,不曾說何時入宮。”
大隋皇帝無奈道:“是我大隋給他們書院一個交代才對吧。可是茅老不來,寡人總不能催著書院來討要公道啊。”
禮部尚書小心措辭,打好腹稿後,字斟句酌道:“若說李槐與學舍孩子之間的衝突源頭是孩子之間的矛盾,可以理解,是咱們大隋這邊有錯在先;之後一路的大小風波,則是對錯五五分;最後那個名叫於祿的少年出手就確實有些沒分寸了。關鍵是,這個少年不但出手狠辣,而且心機深沉。按照那位劍修的說法,於祿數次出手,分別是四境、五境和六境武夫的實力,之後始終壓在六境修為上,最後一次才以七境修為悍然出手,重創了劍修。”
大隋皇帝點了點頭。其實門外那個蟒服貂寺早已解釋過,少年於祿應該是武道六境巔峰修為,但是在那場書樓大戰之中,將觀海境劍修當作了磨刀石,藉此一舉成功破境,根骨、天賦、心志,無疑皆是上上之選。
這個坐龍椅的男人,他眼中所看到無論是人的好壞,還是事情的發展態勢,和這個戰戰兢兢的禮部天官都是不一樣的。
禮部尚書突然眼前一花,就看到一襲大紅蟒服擋在了大隋皇帝身前,門外老宦官突然來到大隋皇帝身邊,全然不顧什麼君臣禮儀。
大隋皇帝只是有些好奇,並不生氣,更無驚懼。
隨後,整座皇宮就傳來一陣宛如地牛翻身的劇烈震動。
只聽有人朗聲問道:“大隋皇帝何在?”
大隋皇帝站起身,笑問道:“這傢伙膽子真大,到底有多強?”
年邁貂寺沉聲答道:“九境武夫,甚至有可能不是尋常的武道九境,可以說是厲害至極。”
大隋皇帝點點頭:“就像我們棋待詔之中,九段國手也分強弱,強九與弱九看似段位相同,其實差距很大。”
大隋皇帝在大貂寺的護送下走出養心齋,緩緩道:“本該有十段一說,只因為傳說中土神洲白帝城內的那個大魔頭自稱十段,城頭上還樹立起一杆‘奉饒天下棋先’旗幟,於是沒有哪個王朝有膽子為國內棋士賜下十段稱號了。說實話,大隋天才棋士輩出,冠絕東寶瓶洲,可大隋亦是不敢破此例。寡人是真想去那白帝城親眼看看啊。”
大貂寺說道:“先讓宮內高手試試看深淺,陛下再現身不遲。”
二人剛剛走出廊道,就有一名白髮蒼蒼的練氣士過來稟報戰況。
武英殿外的廣場上,一名身為御林軍副統領的七境武夫,已經被那人一拳打暈了過去,暫時沒人敢過去察看傷情。
三人走出百餘步,又有一名身披金甲的魁梧武將過來稟報。
一位常年守護在宮外附近的十境練氣士宗師火速入宮後,才剛剛祭出法寶,就被那人一拳硬生生把法寶打得直接飛出了皇宮,又是一拳將那宗師打得撞入城牆,這次沒暈死過去,但已經無力再戰。
大隋皇帝“嗯”了一聲,問道:“宮中陣法已經開啟了吧?”
金甲武將點頭道:“已經開啟,隨時可以動用。京城內外的武道宗師和大練氣士如今都已經趕往皇宮。”
大隋皇帝問道:“那人可曾主動出手?”
武將搖頭道:“不曾,只說是來見陛下,若非我們主動出手,他就站在原地不動。”
大隋皇帝自言自語道:“事不過三。”
大貂寺笑道:“陛下這個時候就莫要講究這些了,容我去會一會他,若是依舊輸了,陛下再露面不遲。”
大隋皇帝打趣道:“你們同樣是走武道路數的人,可別輸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