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眶通紅,令徐思淼止不住親吻上去,想要撫平他的痛苦。
就在徐思淼以為他平靜下來的時候,他站起來說道:“我出門一趟,很快回來,不用擔心我。”
徐思淼怎麼可能放心韓訓一個人出去!
他立刻追在身後,抓住韓訓的手不肯放開,“韓訓你要去哪兒?”
冷清的眼眸裡,第一次出現恨意,他說:“去見韓柏江。”
徐思淼笑了笑,不是出門飆車泡吧尋短見就好。
“我陪你去。”
逮個韓柏江,實在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
丟掉陸眾基本盤的韓柏江,基本在靠老婆娘家生活,曾經赫赫有名的陸眾集團董事長,為了生活,不得不去一些看不上眼的小公司擔任部門經理,雖然把陸眾集團帶垮,怎麼說也是一個見過大世面,身上有人脈關係的前老總。
他們不像徐家,沒了奧法影視還能憑藉姜勤慧的政界人脈再創業,日子過得辛苦。
還好,乖女兒套牢了徐天垚,至少下半輩子不愁。
他們賣掉了別墅,搬進了三室兩廳的小房子,出門全靠打車、地鐵,低調樸素的生活和過去的奢靡鋪張的做派截然不同。
韓柏江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只見一間陌生的房子裡,面前坐著兩個熟悉的人。
韓訓和徐思淼在慘白的燈光下,如同兩位煞神,渾身透著肅殺的血腥氣味。
他眼神詫異的盯著韓訓,這個在網路上萬眾矚目的男人,已經和軍方搭上了關係,現在用這種辦法把他綁過來,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叔叔,晚上好。”韓訓的聲音帶著沙啞,低沉的冷漠招呼。
久違的稱呼驚得韓柏江下意識往後靠,他的雙手反綁在椅背上,腿也沒有自由,整個人如同砧板魚肉,只等待宰。
“韓訓,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韓訓站在他的面前,慢慢踱步過來,垂著視線說道:“這幾年太忙,沒跟叔叔好好敘過舊,所以特地請你過來,聊聊天。”
這絕對不是聊天的氣氛和聊天的姿勢,韓柏江強作鎮定,扯出一個緊張的笑,說道:“聊天就聊天嘛,我們是叔侄,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韓訓慘淡一笑,說:“為什麼沒必要?你可是殺了我父親又想殺我的人,這麼危險的大人物,不綁起來,我不是找死麼。”
“胡說!”韓柏江心裡巨顫,心臟跳如擂鼓,卻沉著臉做戲,“當年世寧那麼做,我沒能早點阻止他,我確實有過錯,但你不能汙衊我殺他!那是我親哥哥,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苦。韓訓,我連律師都幫他聯絡好了,全國最好的經濟案律師!誰知道、誰知道他會自殺!”
說完,韓柏江嗚嗚的哭起來,演技差得連徐思淼都無法打動。
可韓訓任由他哭,嗚嗚嗚連眼淚都沒有的假哭,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沒人領情,韓柏江哭著哭著,聲音就輕了,抬眼一看韓訓,只見到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睛。
“哭完了?”韓訓聲音冷若冰霜,“你這麼熱心的幫助親哥哥,怎麼又在背後,想盡辦法打壓親哥哥的兒子,還告訴圈裡所有人,他偷了陸眾集團重要的東西,不能讓這種品行有問題的人走到檯面上來。”
一句話把韓柏江噎住,當初做這事的時候,他從沒想過會有韓訓親自質問的一天。
無依無靠無父無母的孩子,車禍之後知道受到了輿論的譴責和學校同學的鄙夷,只能轉學走得遠遠的。
就算重新回到洪城,他也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小嘍囉,陸眾集團的董事長根本不用弄死他,伸伸手指,他永遠都不能翻身。
本該是這樣!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