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他說要開日料店,絕不是小打小鬧。
付銘說:「嗯,房租壓了三年,裝修隊是房東公司自帶的。」
程陽挑眉:「嗯?看來你找的房東還挺有錢。」
「可不是,猶太人,存在多少地皮在手上我估計那老頭自己都數不清。」
付銘都忍不住感慨,「難怪當年希特勒要對猶太人這麼趕盡殺絕,做生意還真是猶太人會做。」
全天下的錢,真都給猶太人賺去了。
以前在國內,周圍都是靠著改革開放富起來的朋友,但是等出了國,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上遍佈各種old-oney。
猶太人、中東裔、還有些個美國佬,說到底,他們才算是把一手資本牌打得賊精的老牌資本家。
他們講究身份,地位,在追求道貌岸然的藝術品,同時也在不斷的壓榨這個世界的剩餘價值。
程陽沒說話。
餐飲這一行他沒幹過,要單純是出錢,他倒也無所謂。
但若是還要出力……他的眼神暗了暗。
「等我回來之後再說吧,現在也說不準。」程陽沒給個準話,而是先把時間拖到他從國內以後。
付銘點頭,他也知道有些事兒急不來,「行,陽哥你想好了給我電話就成。」
於是,開日料店的事兒就那麼暫時的擱淺了。
後來他們誰也沒提這茬。
等到沒過多久,服務員領著程陽和葉梓潼落了座,她還問起這事兒。
程陽則淡淡的回答:「不急,等我回來再說。」
於是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早茶比她預料的好吃很多,雖說用程陽的話來說,比不得在廣東茶樓裡的來的正宗,但是若是論起最好吃的粵菜館,那還是得要去溫哥華。
「等我回來之後帶你去趟溫哥華吧,」程陽突然提議道,「冬天多倫多太冷了,去溫哥華過冬稍微好點。」
早些年他剛出國的時候,他爸就在溫哥華給他安了個家,那時候他也小,英語都講不利索,天天混在溫哥華的華人圈子裡,英語說的稀爛不談,還學會了一口廣東腔。
哪知道後來他偏偏跑去了講法語的魁北克待了三年。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覺得荒唐。
「才不要,」葉梓潼抿了口杯中的普洱茶,輕皺眉頭,「溫哥華總是下雨。」
而她討厭雨天,也討厭總是放不了晴的陰霾天。
說到這,葉梓潼忍不住提醒程陽,道:「你忘了,你之前還答應我去黃刀看極光的,我airbnb都在網上找好了。」
最近她翻找小紅書,看見有華人夫婦留在黃刀開tta,一出屋外就是熱氣騰騰的溫泉。
她甚至想好了到時候提前和老闆請一週聖誕節的假期,和他一起飛去黃刀看極光。
極光,溫泉,北極熊,還有雪橇犬。
關於今年的聖誕節,她格外的期待。
但是——
有關這一切,所有的前提都是他趕在聖誕節回來與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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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茶,時間剛好過十二點半。
原本葉梓潼還怕路上會堵車,刻意多預留了半小時。
哪知道開往機場的高速不知道是因為工作日還是什麼,難得的沒有堵車。
於是將程陽送到t1航站樓的時候,才將將過了一點。
「車鑰匙留給你,我不在的時候,你住我家。」
在回國之前,程陽早早地將一切都替她安排好了。
「家裡裝了電子攝像頭,有任何問題家裡的報警器會直接響,隔壁住了對白人夫妻,他們的小孩會負責清掃院子裡的落葉還有修剪草坪,如果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