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曦那樣的女人,程陽也必須承認的是,她肯定是櫥窗裡最貴的那款。
因此即使人人都會肖想,但這並不代表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的。
可惜就是有些囊中羞澀的人,滋生出了幻想。
「程陽,你什麼意思,」強子特別不服氣的說道,「我也只是出於朋友立場順手幫個忙而已。」
「呵,這樣的忙我還真不稀罕,」程陽最煩他擺出這幅「我為你好」的嘴臉。
之前車廠的事兒可大可小,但是這一次,明顯是他越了界,哪怕是他的兄弟。
「你什麼意思程陽,」強子也火了,「我他媽不就是帶她來這個局麼,怎麼,不樂意是麼,不樂意那我現在就走。」
說完就擰了菸頭擺出一副要走的架勢。
「唉唉唉,別啊,大家都是兄弟,鬧什麼呢,」付銘立刻站出來打了個圓場,「行了強子,現在你知道了,陽哥現在是名花有主,你就別跟著瞎參合了。」
其實作為兄弟,他是最懂程陽的禁區和雷點的。
程陽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更不喜歡凡事替他安排。
說是大男子主義也好,說是自私自利也好,總之一句話,他就是那根叛逆的筋兒,沒被抽掉。
我行我素,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
可惜頂多算是朋友的強子哪裡懂。
「又不是結婚了,」因為面上有些過不去,強子又隨口咕噥了句,「只有不好使的鋤頭,沒有挖不動的牆角。」
哪知道這句隨口而出的話,正巧又踩爆了程陽的雷點。
「你t說什麼呢你?有本事把話再說一遍。」
程陽這次是真的火了,不過表面上,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只有跟了他很久的人才能看出他眼底黑壓壓的情緒。
他向來是收斂的的,但是這次強子是真的狠狠地踩到了雷區。
站在一旁的付銘趕忙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勸他:「陽哥,沒必要,強子他就是諢,隨口亂說了一句。」
「諢?」程陽掀了掀眼皮,嘴角輕扯,「我看不是諢,而是豬油蒙了心。」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陽便也懶得遮遮掩掩。
他說:「強子,兄弟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我懶得插嘴,不過今兒我把話放在這裡,我和趙曦之間的事兒,你t沒資格參和。而且……」
說到這裡,他故意沉聲頓了頓,「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麼,趕著去趙曦那兒獻媚去,以為人家會看得上你是麼?」
「呵,」他輕嘲,「那個圈子裡的髒事兒我從小看到大的,你自己幾斤幾兩,也不先擱那掂量掂量。」
到時候被人生吞活剝了,還不知道在哪兒數骷髏架呢。
一時間,被戳中心思的強子立刻暴跳如雷,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地反駁道:「那也總比你個私生子來得強。」
這句話一出,就好像是扔下了顆重磅的炸彈,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就連平日裡最擅長做好人打圓場的付銘也一時愣在了原地。
私生子,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過的詞了,卻被人以這樣的方式砸到程陽的面前。
這絕對是他此生的最大雷區。
程陽對感情的潔癖,幾乎可以說全然來自於他的原生家庭。
他的媽媽是個三,特不光彩的那種,在偌大的家庭裡伏小做低,就是為了讓他和這個原生家庭攀扯上關係。
優渥的成長環境,最好的教育,還有所謂的「哥哥們」。
但是到了後來,他還是被像垃圾似的踢了出去。
那時候他剛初中,連英文單詞都還講不利索,就被丟出了國門去往一個和媽媽隔著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