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154說點事。”遊惑說。
楚月又拉著舒雪走回來:“那剛好,正要找你們呢,省得再湊了。”
兩人進了屋,遊惑看了一眼舒雪的臉色,替她把門關上了。
“出什麼事了臉色這麼難看?”秦究拎了把乾淨椅子過來,“站著都打晃了,有什麼事坐著說。”
舒雪擺了擺手,顯得有點忐忑。楚月不由分說把她摁坐下去:“別慌,聽見沒。你看看屋裡都有誰,在這群人面前根本沒有大事,況且——”
她若有所思地咕噥說:“也不一定是壞事。”
舒雪摟著她的肚子,抬眼看了一圈。
她掃過秦究,又對上游惑萬年不變的冷淡視線時,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我……”舒雪手指一下一下無意識地掐著關節,深吸一口氣才說:“我想起來一些事情。”
房間裡並不算安靜,154不知從哪個櫃子裡翻出一箇舊的加溼器,擱在茶几上,正發著輕微的聲音。這種聲音讓舒雪的壓力沒那麼大。
她聽了一會兒,緩下聲音繼續說:“我記得之前跟你們說過,我還是考生的時候,在林子裡撿到了一張不知誰落下的重考卡。因為那張卡,我才僥倖活了下來。”
遊惑“嗯”了一聲,他朝秦究偏了一下頭,對舒雪說:“順便說一聲,那張重考卡是他扔在那裡的。”
舒雪一愣:“啊?”
她茫然地看向秦究:“你不是……你好像跟我們是同期啊?”
秦究從遊惑臉上收回視線,倚靠著他旁邊那張桌子,撓了撓鬢角說:“確實是同期,但我流程走得稍微快一點。”
遊惑說:“剛進考場進度差不多,但是這位前考生考得快,你們考到外語的時候,他已經連違規帶處罰走過好幾輪了。那張卡就是他被罰清理考場的時候掉的。”
重考卡在考生嚴重絕對是個貴重物品,舒雪沒想到自己還能碰到失主,臉都漲紅了:“我……”
“你不是有意的。”遊惑替她說了後半句,又衝秦究一抬下巴:“他是有意的。”
舒雪更懵了:“有意的?”
秦究短促地笑了一聲,說:“那段時間裡,我不小心掉過很多東西。重考、延期、免考、小抄?亂七八糟都掉過一些。”
舒雪:“……”
這要叫不小心,不小心第一個不答應。
這姑娘瞬間明白了他當年的目的。她看了秦究半晌,溫聲說:“謝謝。”
“謝什麼,已經這麼熟了。”秦究失笑。
“那也要說的。”舒雪認真地說。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舒雪的狀態好多了,臉上也有了血色。
他們簡單聊笑了幾句,氛圍實在輕鬆,看不出是大戰前夕,也看不出攸關生死。就像是幾個朋友,或站或坐地圍了一圈,說著平淡生活和日常小事。
舒雪再開口時聲音不再發慌,她說:“我那時候跟你們說過,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聽村民的意思,應該很久,可能有一兩年。我醒過來後,黑婆告訴我,她把女兒放在了我身上,所以我成了考場的一部分。那段時間的事情,我當時記不太清細節。現在想起來了。”
遊惑看向她。
“我沒有看到黑婆是怎麼用的巫術,對我做了些什麼,她所謂的女兒又是什麼東西。我就想起來一句話,我剛睜眼的時候,黑婆說了一句話。”舒雪說著手又攥緊了:“她說,她的巫術成功,我才活過來。我會代替她的女兒,永遠困在她身邊,離不開了。但是……”
舒雪抬頭看著眾人:“我離開了。”
大家一愣,那一瞬間沒人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這個愣神只持續了幾秒,很快,大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