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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羨慕小姐。
奧羅拉多看著坐在自己臂彎上扮無辜的小外甥女,一陣頭疼。
“沒關係,拉斐爾不會去關心和他無關的事情。”
這位大賢者可是連被協會軟禁和擠壓都不關心。
奧羅拉多在心裡冷笑。
“我覺得他很不一樣。”
笛芙落揪了揪奧羅拉多的頭髮,衝他道,“和畫像裡的人太不像了。”
奧羅拉多:“哦?笛雅想說什麼?”
笛芙落歪著頭想了想:“畫像裡的他看上去就是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只有落莉這種傻女孩——”
落莉:“qaq”
“只有落莉這種傻女孩才光會覺得他長得好看!”
笛芙落看了眼自家隨從,嚴肅地鼓起小臉。
奧羅拉多的眼神深沉了幾分:“那麼笛芙落見到的他呢?”
笛芙落道:“唔,他的氣質完全改變了,和畫像上特別不一樣,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氣質?”
奧羅拉多嗤笑一聲,“就是那種自負得彷彿誰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態度也能算得上氣質?”
落莉在一邊小聲抗議:“拉斐爾閣下不是這樣的……”
“他很好啊,一定是舅舅你太不招人喜歡了才被他甩冷臉的,”
笛芙落道,“看見我跑過來快摔著的時候他 噩夢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燭臺上的燭火幽幽地閃爍著。
這是哪裡?
顧希從一陣眩暈中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個陌生的大廳。
好疼……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莫名卻難以忽略的疼痛,顧希才稍稍動了一下,肌肉就牽連到傷口,疼得他低低地“嘶”了一聲。
他低頭,看見大理石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熟悉的臉,卻又很陌生。
金髮順著肩頭垂落在地,不同於平日的光澤,黯淡得就像褪去了色彩。臉色慘白如紙,唇上沒有一點血色,甚至,沾著血跡。
精緻長袍被剝下,此時的他只穿著一襲破爛而血跡斑斑的白衣,虛弱而落魄,唯有那對湛藍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點綴出唯一的亮色。
這是拉斐爾,也是顧希。
地上冰冷的寒氣沿著小腿一絲一縷地侵略進他的體內,幾乎遍佈全身的傷口在隱隱作痛,皮肉上翻,露出發白的口子。
顧希抿唇,糟糕地發現這具飽受折磨的身體幾乎就要支撐不住地倒下,他的雙手勉強撐在地上維持住了平衡,卻在微微顫抖。
真疼啊……
顧希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勉強多了幾分清明。
“γνζ——唔!”
他想用魔法為自己治療和取暖,然而幾乎是在心念一動的同時,一股電流般的痛楚鞭子似的劈在他的身上,疼的他悶哼一聲,險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