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看我,」不信邪似的,葉梓潼又喝了兩大口杯子裡的燒啤。
她喝的有點急,仰頭的時候,酒就順著櫻桃色的唇瓣下滑,落到下顎,再順著纖細潤滑的脖頸,鑽進衣領裡。
程陽半搭著眼皮的看著她沾染了緋色的唇頰,撐著手臂向後仰了仰,然後起身靠近她。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用舌尖輕巧的舔走了那顆頑皮的水珠。
「唉,」她瀲灩著濕漉漉的眸,反應了半晌才明白自己是被他佔了便宜。
「你、你怎麼這樣……」她小聲的囁嚅道。
親人都不帶說一聲的。
「呵,」他伸手環住她的月要線,雙手在她小月復軟乎乎的肉上捏了捏。
接著他湊近她的耳垂,懲罰似的咬了咬,說:「我怎麼樣兒了?是你剛剛嘴巴邊帶了酒珠子,怎麼,不給親麼?」
說完就又要勾著她的下巴,從上向下的親來。
細密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的面板上,她縮瑟了下肩膀,接二連三的向後躲閃,「別鬧。」
她親拍了他一下。
兩人最後並肩躺在後備箱裡,程陽的腿半吊在車尾,月亮很暗,倒是星星布滿了天空,湖面靜的像是一塊黑色的鏡子。
楓樹葉子隨著偶爾刮過的風慢慢地掉落在地,金燦燦裡混著火紅色,對面偶爾飄來食物的味道,大概是這仙境裡,唯一的凡塵俗物。
程陽將右手枕在後腦勺下,他挪了挪身子,更靠近她,說:「行了,想問什麼,現在你問吧。」
可葉梓潼早已忘了自己剛開始想玩這個遊戲的初衷了。
她也有樣學樣的跟著程陽一起,將手臂枕在自己的腦勺下,她勾著腿,隨意的晃了晃,問他:「你想過有一天自己沒有出國的樣子麼?」
「怎麼,想家了?」聽見她這個問題,程陽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倒也沒有,」她下意識的矢口否認,但是後來又想了想,「偶爾會吧。」
每一個出了國門的遊子,哪一個敢說自己不想家的呢。
也是等真正出了國,她才能有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體會。
程陽問她:「那你什麼時候最想家?」
這個問題倒是讓她想了一會兒。
她說:「大概是快臨近聖誕節,周圍好多人考完試回家的時候。我記得那天下了特別大的一場雪,等我一個人從圖書館抱著書走出來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天還黑了。我站在圖書館對面的車站等車,公交明明是十五分鐘一班,可是那天我等了半個小時都沒來。」
這樣的事的確很有代入感。
程陽挑了挑眉,問她:「然後呢?」
「然後啊,」葉梓潼苦笑,「然後我跑回圖書館,問裡面的圖書管理員,他告訴我今天是罷工日,所有的公交車都不營運。」
現在再回想起來都覺得慘的不行,她在寒風裡凍得瑟瑟發抖,卻遲遲見不到公交車的引擎聲。
唯一陪伴她的,就是路燈下飄揚著的白色雪花,沸沸揚揚的,像是春日裡的柳絮。
「那是真的慘,」程陽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接著又喝了口酒,「我好像從十六歲拿到駕照之後就沒坐過公交了。」
他知道葉梓潼光是考最簡單的g2駕照就考了三次才過,因此故意說這樣的話來逗她。
可這話聽在葉梓潼的耳朵裡,則是將她氣得牙癢癢的。
她直起身子,齜咧著嘴,伸手擰了把他的耳朵,「哼,可把你厲害的。」
「唉唉唉,別擰了,真的疼,」他笑著躲開她的手。
沒過一會兒,兩人鬧停了,程陽單曲著膝,接著問她:「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