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真美。”霽月故作自然地說了一句類似表白的話。
顧明崢看著他被月光映照的容顏,脫口就回道:“不及你美。”
霽月又臉紅了。
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流氓!
霽月輕輕哼了一聲,捶了捶他放在輪椅上的手:“你說,你是不是最喜歡我的臉啊?”
顧明崢反省了一下,剛開始的好感的確是來源於這小美人的臉,不過這並不是他動心的理由。
動心是什麼呢?
是他驚豔他的時光,也溫柔他的歲月,從此在他心裡烙上褪不去的印記。
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替代。
顧明崢摸了摸霽月的臉頰,笑道:“我最喜歡……你屬於我時的模樣。”
從一開始,他對這小美人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保護欲。等到他察覺時,這股保護欲已經變質成了可怕的獨佔欲。
他想圈養他。
這個想法從未改變。
掌門有一句話其實說錯了,霽月不會剝奪他的自由,而霽月的一切都會屬於他。
他的目光微微沉暗,手指一直在磨蹭著那紅潤的嘴唇,霽月忍不住咬了一口,“癢。”
走過了吊橋,進入山谷,顧明崢俯身去親吻他的嘴唇,“三天作廢好不好?”
“不好。”霽月偏頭。
顧明崢輕輕笑道:“寶貝兒?”
霽月紅著臉,雙眸水潤,泛著微微的桃花色:“我們是回來辦正事的,不準勾引我!”
嘖,這究竟是誰在勾引誰啊?
顧明崢忽然將他從輪椅上打橫抱了起來,往屋子裡走去。
幽暗的夜晚不見燈火,唯有皎潔的月華透過窗子照亮了房間。
玉簪拿下,漆黑的長髮瞬間鋪了滿床,霽月被他輕輕放在床上,眉間硃砂襯得姿容更勝冰雪,“師侄,這是做什麼?”
顧明崢就在月光下盯著小美人看,而後緩緩壓上去,“想親你。”
方才聽溫顏說起九門,他心中就生出一股難言的陰影。
無論是顧若初還是謝安瀾,都離開得太決絕。
虛擬散場,現世中卻又說什麼戲終人散。
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亂了他的心神,還想一走了之,脫身離開?
這一回,他不想放走霽月,他想在這個世界,留下無法抹去的東西。
“三天還沒……”
霽月一句話沒說完,顧明崢的親吻就落了下來,像雪花一樣,融化得太溫柔。
霽月情不自禁地就抬手,壓著他的後頸,讓他貼得更近。
微微的喘息聲響起,霽月呼吸未亂,卻推了推顧明崢,“笨蛋,你學武都學到哪裡去了?不會換氣嗎?”
顧明崢聞到一股幽幽的草木冷香,忍不住在他脖頸處著迷地咬了咬,伸手去解他的青衫繫帶。
霽月倏而按住他的手,迷亂的目光霎時變得清明。
顧明崢聲音微啞:“怎麼了?”
霽月輕聲道:“有些事情不可以亂做,一旦越界了,就需要為此承擔責任。”
此時此刻,他倒真的像是一個教訓師侄的小師叔。
他們都不是姑娘,這種事做了其實誰也不吃虧。
但霽月卻出乎意料地保守而認真。
“我知道,”顧明崢不以為意,低聲笑了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這麼做。我想佔據你的所有,霽月,你不想要我嗎?”
“我跟正常人不一樣,”霽月靜默片刻,坦白道:“不僅僅是雙腿的問題,我……”
顧明崢以吻封緘,堵住他的話音。
衣帶被靈巧的手指解開,霽月一眨不眨地看著顧明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