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軍猛的一個戰慄,雙眼睜開,淚水迷濛了雙眼,臉上露出哭態,嘴唇顫抖,輕輕呼喚道:“慧芳,是我啊老萬,我回來了。”
萬太太機械的回頭看著王衛軍,有些遲疑還不敢動,王衛軍慢慢站起,哽咽道:“對不起。後天就是咱們結婚十週年的紀念日了,我卻……我卻沒機會陪你過了,慧芳對不起。”
王衛軍說完就聲淚俱下,萬太太回頭看我想得到我的確認,我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老萬~~。”萬太太終於回過神,哀嚎一聲就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王衛軍。
兩人緊緊相擁痛哭流涕,見此情景我帶著託尼坐到了外面去。
“方大哥,這個還真神奇。”託尼吃驚道。
“道法裡還有更神奇的呢,不過這不能維持太久,不然會傷到老王的魂魄,他們只有五分鐘的團聚時間。”我說。
我和託尼在外面坐了五分鐘後,屋裡就傳出了萬太太的呼叫,我們進去一看,王衛軍已經清醒過來了,這會正一頭霧水看著抱住自己的萬太太,說:“萬太太……你是不是搞錯了?”
“萬太太,萬先生已經魂歸肉體了。”我說。
萬太太這才抹了淚水給王衛軍鞠了個躬,又給我和託尼鞠了個躬,表達了感激之情,現在她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接受了丈夫死去的現實了。
“萬太太,今晚要麻煩你守靈了,我們要去做一些善後工作。”我說。
“大師,你們儘管去,我有個姐妹在北碧府其他縣,已經驅車趕來了,應該快到了。”萬太太說。
這樣我也放心了,然後招呼王衛軍就出來了。
“剛才你是不是借我身體了,不然萬太太抱著我哭個什麼勁?”王衛軍詫異道。
“知道了還問。”託尼笑道。
“幹你媳婦,也不先打個招呼,要是把我魂魄傷到了你賠得起嗎?”王衛軍罵道。
“別貧嘴了,趁還有幾個小時天亮,咱們三個去幹正經事,至於什麼事路上在說。”我說著就先跑了出去。
託尼和王衛軍很快就跟了上來,我們跑到鐵道口沿著鐵路就跑了出去,路上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王衛軍一聽說:“我靠,這是要去抗日啊,我們這是鐵道游擊隊麼。”
“算是吧。”我苦笑道。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奔襲,我們趕到了萬先生說的42號里程碑處。但卻並沒有看到叢林,我下意識的一抬頭,看到了突出的山崖上有片鬱鬱蔥蔥的林子,離鐵路大概有二十來米的高度。
“這麼高怎麼上去?”王衛軍仰著頭氣喘道。
一個多小時的奔襲讓我們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要爬峭壁上去確實有點吃力了。託尼想了想說:“我還不累爬山我也在行,我先上去,方大哥我看你有捆蛇頭繩,借我用用。”
我取出法繩遞給託尼,託尼掛在腰間後便攀巖上去了,他身材矮小,又練過泰拳,四肢相當有力,攀巖似乎也有經驗,找準落腳點便像個蜘蛛人一樣爬了上去。等他爬到上面便把法繩放了下來,我和王衛軍有了繩索的幫助,也順利的上去了。
我們就地取材做了簡易火把就進了林子,幾乎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林子中的一間破敗木屋,這木屋腐朽不堪,屋頂上的枯葉都厚的壓塌了半邊屋頂,託尼環顧了下週邊的地勢說:“從這裡能俯看到下面的鐵路和隧道,估計當年日本人把工程指揮部建在這裡,時刻能監督戰俘的情況。”
我拿出羅盤探測了下,這裡的陰氣果然很盛,木屋的具體位置剛巧就在隧道上頭的懸崖邊上,難怪白天能在隧道探測到,讓我誤以為是隧道里有問題,這木屋四周長滿了高大的樹木,要不是爬上山崖根本發現不了。如果那日本軍官真在這木屋裡,那枚勳章真有可能因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