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行為能力人,也得不到更多法律懲罰了,在這種事上維護法律正義根本沒意義。
要是他真想伸張正義,那應該找精神病院的麻煩,要求他們加強管理,這樣才是在維護自己侄子的利益。
而他現在這麼做,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他就是要把他侄子發瘋傷人的事弄得人盡皆知。
所以戈登才會猜測他是故意引愛德華過去的,這並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只是他表現得有點太明顯了。
當然,如果他真的是帶著刀傷來的,那他這麼說,人們也只會同情他,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送去警局的時候完好無損,那那些隱藏在他引導性的話語當中的惡意就太容易被人察覺了。
果然,戈登再進去的時候,留下的兩個年輕警員臉色都很古怪,時不時的瞥一眼正在流淚的尼格瑪,戈登毫不懷疑,他們兩個一回警局就會把這事兒和那些眼睜睜地看著尼格瑪復活的同事分享。
並且附帶吐槽說這傢伙這麼倒黴也是活該,明明送來的時候什麼傷口也沒有,還要誣陷自己侄子。
儘管尼格瑪已經中計,並且也沒有了翻盤的可能,戈登還是盡職盡責地把真相告訴了他。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抱歉,先生,之前看您情緒激動,我就沒有說,但是據法醫檔案來看……您被送到警局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這一句話直接砸到了尼格瑪的腦袋上,戈登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智商上的降維打擊,尼格瑪看起來直接被打傻了。
“這不可能!我明明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沒有傷口的話,我怎麼會在醫院呢?!而且我的傷口明明還在痛……”
房間內的警察都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戈登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好把主治醫生給弄了過來。
正好到了換藥的時間,醫生把纏在他腹部的繃帶開啟,在那一瞬間,尼格瑪就愣了。
眾所周知,被捅和被割開的傷口是完全不一樣的,刀再怎麼也不可能捅出這麼完美的十字刀口,這一看就是精通外科技術的人乾的。
“不可能……不可能!!”尼格瑪咆哮了起來說:“你們都在騙我!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們?!你們都在為那個小混蛋說話!!!”
現在,戈登覺得這應該是席勒的作品了,他的作品總是透露出這樣的黑色幽默,看多了,戈登也能分辨出來了。
其實,要拆穿偽君子是很難的,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這樣,還是話語權的問題,如果一個人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現得彬彬有禮,溫柔可靠,那要讓人們相信他是一個施虐者是非常困難的,無數人都受此困境折磨,不得解脫,
但席勒卻設定了一個完美的陷阱。
本質上來說,仍然是利用資訊差,在尼格瑪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並不知道警察們都做了什麼,警察所做的事恰好符合了他的目的,但真相卻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他醒來之後,發現一切情況都和他設想中一模一樣,那他自然就會有慣性思維,照著自己所想象的情況來披露所謂的真相,
可這真相和事實大相徑庭,所謂的披露真相也就成了帶著惡意的栽贓陷害。
單就這件事來說,中計的尼格瑪是受害者,按理來說,戈登是應該幫助和維護他的,但這就是這計策的高明之處,
要是尼格瑪完全沒有惡意,他就不會中計,他只要中計了,就證明他確實有惡意,而這就很容易讓戈登看出他的這份惡意才是這件事發生的起源,他完全是自作自受,戈登再善良也無法為他辯駁更多,
而這所導致的後果是可怕的,因為在戈登來之前,尼格馬可能是為了造勢,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接見了記者,用的就是那套侄子捅刀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