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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時所有人都看到他被運進了警局,又被運了出來,要是隻是意外傷害案,受害者怎麼會進警局呢?
當時蹲在警局門口的記者可不傻,你要真是被侄子捅了幾刀,死而復生又是怎麼回事?
這幫記者是天生的鬣狗,沒理都要攪三分,沒有異常,他們都要胡編亂造拼命展現新聞學魅力時刻,這種顯然前後矛盾的情況,他們不挖到地心深處是不會罷休的,
果不其然,戈登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記者們拿話筒對著他問道。
“局長,請問尼格瑪先生堅持說是他的侄子傷害了他,是因為他患有某些精神疾病嗎?還是說警局為了逃避責任,要求他這麼說?”
“戈登局長,有人把這描述為本世紀最嚴重的法醫事故,尼格瑪先生堅稱自己是被人捅傷與此有關嗎?警局是否對他施加了壓力呢?”
“局長先生,我是哥譚醫學報的記者,您認為尼格瑪家族有遺傳性的精神障礙嗎?尼格瑪先生的記憶錯亂是否與此有關?”
“局長先生,我是都市新聞報的瑪麗,您認為尼格瑪先生的精神狀態可以參選市長嗎?他自己是更願意退守治療,還是積極爭取呢?”
戈登對他們揮了揮手,什麼也沒回答就上了車,這些都是尼格瑪要頭疼的問題。
坐在車上,戈登又不禁想起,席勒所作的每一起案子,受害者的下場都在昭示著他們曾經做過什麼,雖然尼格瑪沒死,但他落入現在的境地是否也與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有所呼應呢?
比拆穿偽君子更難的其實是自證,雖然經常說不要自證,但這話的內在邏輯就是自證永遠也無法證明清白,有多少證據都是不夠的。
一旦落入了自證的漩渦,只會被步步緊逼,直到絕望崩潰。
席勒想讓尼格瑪落入這樣的境地嗎?
也就是說,尼格瑪曾經讓他人落入這樣的境地,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戈登想到了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愛德華·尼格瑪。
戈登總是覺得,有些時候,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樣法外狂徒般的理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他這樣的警察,哪怕知道了真相,也永遠無法對市長候選人尼格瑪先生做什麼,但是席勒可以。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又怎麼不算是正義之外的另一種正義呢?
戈登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也該你是蝙蝠俠的老師。
:()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