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上的孩子們都沒機會見到楊桃兒。
“這是……杏兒妹妹?”
“叫什麼?”
“好像是叫桃兒……”
存在於楊杏兒跟小夥伴們聊天記錄裡的“我妹妹長的可好看了,還聰明”的楊桃兒第一次亮相村中孩崽子們面前,就體會了一把國寶的待遇。
圍上來的崽子們有男有女,女孩子還能保持住動口不動手的原則,但淘氣的小子們可不管這些,他們身上又是水又是泥,其中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孩子還拿爪子去捏楊桃兒的臉蛋:“好白好軟!”
楊桃兒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捏臉了,那小子興致高昂的等著小丫頭“哇”的一聲哭出來,看好戲的神情太過明顯。
只要有一個人上手,另外幾個淘小子也不甘人後,紛紛拿出了自己人嫌狗憎的本事,扯衣裳拉手捏耳朵,等著看楊桃兒哭。
楊桃兒個頭小小,被幾個孩子圍在中間也不慌亂,仰頭打量一圈,這群孩子裡數最先捏她臉的男孩子個頭最高,臉上還帶著痞痞的笑意,一點也沒有做了壞事應有的心虛。
她趁人不備,逮著那小子的腕子狠咬了一大口,內心對自己退化到鬥爭中只能用牙齒做武器無奈至極。
那小子大概沒想到會被反攻,低促的叫了一聲,圍攻的孩子們轟然大笑,其中一個拖著鼻涕的四五歲的男孩子笑的格外響亮。
楊杏兒聽到動靜,拿著一坨泥巴過來,從孩子堆裡把楊桃兒挖出來,其餘孩子還當她要扔泥巴,紛紛辯解:“我們可沒欺負她……”
“這叫沒有欺負啊?”楊杏兒氣勢洶洶,指著妹妹髒了的臉蛋,身上的泥印子質問——罪證都在,居然還想抵賴!
“我們就是沒見過,跟她玩會嘛……”有孩子弱弱申辯。
“你們閒的啊?跑來欺負我妹妹!”楊杏兒的怒氣也直奔著高個捏臉的男孩子而去:“梅建軍我告你外婆去,讓她剁了你的爪子!”
梅建軍笑嘻嘻揚著手讓她看:“楊杏兒,這可是你妹咬的,大家都瞧見了,別想抵賴!”
他的手腕上四個整齊的牙印,又深又細,還破皮了,有點眼熟,之前楊杏兒在楊婆子手指上也見識過相同的印子。
楊杏兒幸災樂禍:“該!誰讓你招我妹的!肯定是你把我妹欺負狠了,她多膽小啊,連大門都不敢出!”
還安慰楊桃兒:“桃兒別怕,姐姐在呢,看誰欺負你,姐姐拿泥巴扔他!”
梅建軍:……
小丫頭從頭到尾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這麼多人逗她都不哭,還敢咬人,哪裡膽小了?
楊桃兒默默靠近楊杏兒,小身子緊挨著她,一副受到驚嚇尋求溫暖的模樣,還抽了抽鼻子,實在營造不出要哭的形象,只能加重語氣強調:“姐姐,他們壞!”
楊杏兒瞪一圈這幫淘小子:“咱們不跟這幫壞小子玩!”帶著妹妹離這幫壞小子遠一點。
她們離溪水邊遠了,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楊杏兒撿了些枯枝過來生火,把兩個雞蛋外面裹了一層泥巴埋進火堆裡,不斷添柴。
楊桃兒從來沒見過野外烤蛋,從頭到尾都被楊杏兒安置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坐著。
楊杏兒以前都是跟小夥伴們出來玩,還從來沒帶著妹妹出過門,今兒拖著條小尾巴特別興奮,絮絮叨叨給她講村裡的小夥伴們。
“……梅建軍不是咱們村裡人,是縣上的孩子。他媽是咱們村裡嫁出去的,在鎮上糧站工作,他在縣上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每年放寒暑假都來咱們村上住一陣子。”還細細解釋給楊桃兒聽:“聽說他從小上幼兒園,跟咱們鄉下的孩子不一樣。”
楊桃兒:“他外婆還剁他的手嗎?”這可算是小客人了。